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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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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辉瞪圆了眼睛,怔怔看着闫默越靠越近,而后,唇上落下一个温热的物体,有点软,又略有点粗糙。

闫默感受着唇下过分柔软的触感,抑制住想要粗暴碾压的冲动,一手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半晌后,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手臂上青筋突起,嘴唇却用与之全然不同的力道,轻轻碾了一下。

褚清辉立刻惊醒,慌得直推他。

闫默顺势放开,看着她从自己腿上跳下。

“你你你……刚才做什么?”她紧张得话都说不清,跳下时,差点被盖在身上的外袍绊倒。

闫默便又伸手扶正她的身形,指头在其唇上点了一下,看着那双含着水光,又惊又慌的杏眼,沉默一瞬,声音微沉,“怕我?”

方才亲她的时候,褚清辉还没来得及脸红,眼下因这个动作,全身上下轰的一声红遍了。她低头不敢以闫默对视,过了一会儿,却摇摇头,小声道:“不怕。”

闫默忽然的亲近,确实叫她心慌,不知所措的心慌。但这样的慌,与那天看见闫默□□的上身,结实的筋肉,是差不多的原因,源自于陌生的、迎面袭来的雄性气息,那期间不自觉饱含的侵略意味,叫她不知该如何应付。

但她是确实不怕他的,否则不会有如今一次次的接近。

闫默微微拧起的眉头松开来,抖开外袍,披在褚清辉肩上,“是我不好,吓了你。”

那外袍长得触及地面,堆在褚清辉脚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更显得娇小。

她垂着脑袋没说话,闫默正要问一问是不是生气了,却见她抬起眼,眼中依然泛着盈盈湿意,却没了方才的慌乱,而是另一种更为柔软的情绪,似乎是绵绵的春雨落在纤细的草叶上,小雨滴压得草枝弯了腰;又像是一株圆润饱满的蒲公英,清风吹来,小小的种子撑着伞在风中嬉戏,恰有那么一两颗,落入旁观者的心头上。

她咬着唇,声音又软又轻,“先生下次再、再要……先与我说一声,这样就不慌了……”

“不怕么?”闫默顿了一下,道。

这个怕,不是问是不是怕他,而是问是否怕他的亲近。

褚清辉移开眼,捏了捏葱管似的指头,细声说道:“我见到,没人的时候,父皇也亲过母后……所以……先生亲我,是正常的,我不怕。”

闫默好一会儿没说话。

褚清辉有点急了,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方才的反应太过,使得先生以后都不愿再亲她了?她跺了跺脚,以羞恼掩盖无措,娇声道:“不许你生气,也不许你以后、以后不亲我!”

闫默看着她,道:“不生气。”

褚清辉怀疑的盯着他,眼中有指控,“那为什么方才不说话?”

闫默却道:“我很高兴。”

褚清辉突然就哑了火,虽还努力板着脸,嘴角使劲往下压,但到底压不住,高高的朝上翘起,翘了一会儿,终于扑哧一声笑起来。

她用手捂着脸,笑了一会儿,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看看闫默,又继续笑,笑了一会儿,再去看他。瞧她乐不可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闫默脸上画了只乌龟。

闫默看着她的笑颜,如冻湖般终年无痕的眼中,也飞快地掠过一丝波澜,那是笑意。

等褚清辉和太子回到宫中,已经是傍晚。

今日休沐,皇帝提前驾临栖凤宫,看着女儿满脸欢快愉悦的模样,整个人便如从醋缸里捞出来一般,酸溜溜的。

于是夜里,皇帝又挑灯细思,该给那拐了他女儿的人找点什么事干。

皇后一身柔软寝衣,走过来轻声道:“陛下,该安置了。”

皇帝揽过皇后,怀里的暖意叫他心中气闷消散了些,“曼曼,你说能给那姓闫的找点什么事,把他支开一段时间,别天天黏着暖暖,看得我心烦。”

皇后心里好笑,哪里是别人黏着暖暖,分明是自个儿的女儿黏着人家,皇帝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一如当年。

她想了想,道:“最近边关安定,各地也没什么异动,并没有需要动用闫将军的地方。陛下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等派去上清宗的使臣回来之后,如何商定暖暖的婚期,反正如今,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拦也是拦不住的。”

皇帝自然没打算真拦,只是他被拐了女儿,心中不太痛快,所以也想给别人找点不痛快。

听皇后提起使臣,他忽然眼前一亮,道:“派出去的人走了将近一个月,迟迟未归,看来得找人接应一下才行。”

皇后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无奈笑着摇摇头,顺着他的意道:“闫将军本是上清宗门人,熟悉路径,又武功高强,这个人选他最合适。”

皇帝满意了,拉过皇后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正色道:“知我者,曼曼也。”

第二天一早,皇帝便下了旨,把神武大将军支出京城去。

诸位大臣听说这道旨意,皆在心里嘀咕,杀鸡焉用牛刀。可陛下杀得高兴,外人也拦不住,况且,那牛刀还是他自家女婿。

褚清辉去皇后那儿请安,才知闫默已经出京,不免失落了一阵。

另一头,闫默接到旨意,皇帝要他即刻启程,不必进宫。他看着手中刚雕好,准备今日送给粉团的暖玉雕像,想了想,去了趟镇南将军府。

张志洲昨夜在宫中守夜轮值,今日清晨才回到府上,此时正昏昏欲睡,准备补眠。

看着从天而降的人,他赶紧把脱了一半的衣服裹紧,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儿清白不保,叫媳妇儿以外的人看去,待看清来人是谁,瞌睡虫立刻跑了,惊喜道:“闫将军!”

闫默并未多话,只把暖玉雕像递过去,“替我转交公主。”

张志洲最近得了闫默的好脸色,又被他指导过两次,心中正敬佩得紧,得知能替闫将军跑腿,忙不迭应下。

闫默顿了顿,似还有话要他转达,不过到底没说,道一声告辞,来无影去无踪,消失了。

张志洲赞叹两声他的功夫,摸了摸手中的雕像,想着下午入宫时再交给公主,便翻身躺下。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起来,又把那雕像拿出来看了看,嘴角咧出个大大的笑容。

可以叫他媳妇儿交给公主呀!这样就有理由光明正大上门找人了。

想到此,他觉也不睡了,喜滋滋起来,挑了身光鲜亮丽的衣服,开屏的孔雀般出门了。

第32章 相思

皇帝把闫默支走,又派了名临时武教师傅,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

褚清辉照例去给含章殿众人送食盒,只是闫默不在,她待着没意思,很快就回了永乐宫。

她撑着下巴坐在窗前,看外头新抽出的花枝,叹了口气:“苏苏,今天日头怎么这样长?天还没黑。”

紫苏看了眼天空高挂的太阳,递了杯茶到她手边,“不然公主去睡一会儿?”

“一点也不困。”褚清辉吹了吹碧色茶汤,用茶杯盖子拨着茶叶玩,“平时这时候我都做什么呢?怎么感觉今日特别难熬。”

紫苏道:“昨日此时,公主在闫将军府上,前日在含章殿,大前日也在含章殿。”

她回想了一下,一般公主清晨起来,梳洗后去娘娘那儿请安用早膳,陪娘娘一起处理宫务,午膳前一个时辰,跟引教姑姑学习,膳后小睡一会儿,之后大半个下午,都在含章殿。

褚清辉听了,瘪瘪嘴,嘟囔道:“难怪……”轻呷一口茶,又忍不住自言自语:“也不知先生到哪儿了。”

正觉得百无聊赖,忽然听宫女传话,表妹林芷兰在外求见,褚清辉当即放下茶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亲自迎了出去。

林芷兰略有些受宠若惊,“表姐安好。”

褚清辉拉住她的手晃了晃,“不怎么好,你若不来寻我,我都快闲死了。”

“是我的不是,该时常入宫陪表姐说话的。”林芷兰忙道

“那倒也不必,我就说说,你是有正经事儿的,不能耽误了。”褚清辉牵着她入内殿,自有宫女奉上热茶。

“姨母也来了么?都没人告知我。”

“不曾,娘亲在府里呢。我今日来,是有人托我将一样物品转交给表姐。”林芷兰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暖玉雕像。

“呀!”褚清辉轻呼一声,还未说话,眼中已带了三分笑意,杏眼眯成月牙状。

收了闫默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雕像,她怎么看不出,面前这一个正是出自他的手,当下接了过来,极其欣喜地放在掌中细看。

林芷兰见状,心中有些新奇。她是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自从订了亲之后,更是整日在府上,随其母学着管家理账,准备嫁妆,连友人的约都几乎不去了。

神武大将军或许是未来驸马爷之事,朝中百官心中有数,林尚书也知道,但这事,他最多只跟夫人说说。陛下圣旨又未下,林夫人自然不会说与女儿听。她直到今日张志洲上府,才知表姐与那位传说中的神武大将军,有些不一样的交情。

闫默今日雕的这块暖玉,比前一天的白玉又小了些,只有大拇指大小。可那雕像五官却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首饰更是一样不漏,连每一个褶皱都如真的一般,直叫褚清辉爱不释手。

她看了又看,献宝般递到林芷兰面前,“你瞧瞧这上头的人是谁?”

知道这是他人转交之物,林芷兰此前并未细看,眼下认真瞧了瞧,暖玉雕成的小人五官精致,一身宫装,正捧着下巴不知看什么,嘴巴微微撅起。

她看了又看,又看一眼褚清辉,惊奇道:“这小小的雕像,怎么似乎是表姐的模样?”

褚清辉心满意足,笑眯眯道:“就是我呢。”

“雕刻的人手可真巧。”林芷兰真心赞叹,忽的心中一动,试探道:“莫不是出自神武大将军之手?”

“对啊,先生已经给我雕了很多呢。”褚清辉毫不避讳。

林芷兰低呼:“表姐和将军——”

褚清辉抿着唇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虽有些羞涩,仍是直言:“他以后会是我的驸马。”

林芷兰张了张嘴,太过惊讶,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在她看来,表姐和神武大将军实在不般配,不是说将军配不起,而是这两人,难以叫人将他们想到一处。

她虽没怎么出门,也听说了闫将军的传言,不过,因父亲对传言嗤之以鼻,所以她倒不认为对方冷酷凶恶,心狠手辣。反而因林尚书时常夸赞,在林芷兰设想中,闫将军英勇无匹,所向披靡,铁骨铮铮。

至于表姐,虽然长她几个月,口中称表姐,可实际上,因表姐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没自己健康,林芷兰幼时曾把她当作表妹来看,后来长大,才知道尊卑分寸。但表姐娇软可爱,需要照顾的印象,已经留在她心中。

如此仿佛一天一地的两个人,日后将走到一处去,怎不叫她惊讶。

褚清辉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事,“先生怎么会要表妹转交给我?”

“这、这……”林芷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褚清辉见她无故漫上脸颊的红晕,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什么,笑道:“难道与我那妹夫有关?”

这称呼,直接叫林芷兰脸上红透,磕磕巴巴道:“表姐……不要这样喊……”

“果真是他。”褚清辉笑盈盈道。

林芷兰低垂着脸蛋,半天才轻轻应了一声。那人今日直接上门,说神武大将军有物品需要她转交给公主。有了这个理由,连娘亲都没拦他,直接叫她去前厅相见。

许是有长辈在场,他今日言语上倒是正正经经的,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盯在她身上,不知收敛,叫人好不羞恼。

待送走林芷兰,褚清辉神采奕奕,一点没有之前的有气无力。

她把闫默送的雕像全部放在多宝架上,由大到小并排放着,每一个雕像的神态动作都不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表情,却都被先生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刻了出来。每次看着这些雕像,她便觉得从心底漫出的甜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不知先生到了哪里,才不过一日不见,她就好想他了。

闫默此时在距离京城数百里外的城池,此地有座码头,来往客商船只云集,货物品种比别处繁多,甚至还有海货。

他买了一支珊瑚,等夜晚下榻客栈,挑灯雕刻出熟悉的身影,是那日粉团在他怀中熟睡的娇态。

大红色的珊瑚雕刻而成,无端端多了一分喜庆,似乎是另一个应该敲锣打鼓,喜迎小登科的日子。

他看了许久,将雕像放在怀中胸口位置,方才上榻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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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带着空间去流放夫人想守寡东宫宠婢七零对照组重启人生本公主绝对没有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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