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千娇百宠 > 千娇百宠 第8节

千娇百宠 第8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尤其是今春的一场大战,更是北凉人拂之不去的一场噩梦,就连大晋边疆几座小城也死了不少无辜之人。

前些日子,阮阮听姜成照在府中提过,与北凉那场大战过后,边境百姓原以为自此太平,可暴君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几十名北凉贼寇混入了大晋边陲几座城池。

暴君生性冷血暴戾,为将敌将揪出来,几夜不眠不休,对待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肯放过一个,边境一时风声鹤唳,民怨沸腾。

多年以来,大晋的绢帛茶叶与北凉的牛羊马匹也曾有过友好互市,贸易往来的同时,边境难免有与北凉通婚的大晋百姓,他们留着大晋的发髻,口中说的也是大晋官话,是大晋人的妻子或丈夫。

然而,这些与大晋关系友好的外族人在短短几日之内全部被枭首示众,如有包庇,家属和乡邻也通施以连坐处置,无一幸免。

那段时间,就连姜成照也战战兢兢,终日不安,生怕遥州也混入了北凉的奸细,成为这疯子的屠宰场。

他们地处西北,总是比南方人更能嗅到战争和死亡的气息。

她莫名想起进京路上那个逃跑被抓回来、身首异处的姑娘。

荒郊野外的,就这么孤零零地死去,连一具棺木也没有。

还有方才在廊庑下见着的,那个被取了心头血的姑娘,不知能不能撑过去……

这些人虽非他亲手所杀,却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太医为何又说,方才暴君咬她的时候,却将自己体内的余毒压制了下去,以至于自己疲累过度而晕厥?

照他的性子,杀个人还需要考虑?

他这样的人,旁人在他眼里就同贱草一般,不杀她,难不成留着给自己疗毒么?

可那么多美人,也不差她一个。

她困惑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联想起方才捡到的纸团,阮阮在心里默叹一声。

一抬眸,却见暴君忽然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面上毫无血色,眉眼间的异常无不昭示着,他在极力隐忍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阮阮呼吸一滞,紧张地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头疾复发,还是体内毒性发作?

阮阮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拿起枕边的巾帕,缓缓靠近些,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将身侧的人吵醒。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见不得旁人这般痛苦,而且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照顾人。

就算身边窝着只猫,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就当……就当感激他今日没有将她毒死吧,阮阮在心里自嘲。

她从来没见过病成这样的人,额角青筋暴起,面上冷汗浮了一层又一层。

是有多痛才会如此难受?连带着她自己心口也泛起绵密的疼痛来。

她正想着要不要唤汪顺然过来瞧一瞧,手掌撑着缎面欲起身,却见他眉目又慢慢舒展开一些,方才的痛苦好似消散了不少。

擦拭至右侧眉尾时,阮阮手一顿,注意到他眉尾下一道浅浅的刀疤。

看着年深日久了,在眉尾微微凹陷一道沟壑,约莫半寸之长,浅到几乎看不清。

这伤疤……

她指尖轻轻颤了颤,想起了年少时一些忘不掉的画面。

刀枪剑戟,人仰马翻,耳边全是孩子和女人的哭喊。

幼时对遥州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便是北凉人肆无忌惮地闯入城中烧杀掳虐的那一天。

手指攥着巾帕也不知在他眼侧停留了多久,男人眼皮子忽然动了一下,阮阮吓得赶忙缩手,触电似的弹开,蹭地躺回了自己的被窝。

第7章 姑娘担心陛下?

他醒了?

醒来打算咬她,还是直接杀了?

阮阮紧张坏了,她不敢再看他去确定什么,整个人僵直了背脊,不敢动弹。

良久没有听到声响,偌大的宫殿只余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阮阮甚至忘记了,方才是因为什么才盯着他看的。

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乖乖躺着就好。

他没有醒,没有注意到你……

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为免冒犯了他,颤颤巍巍地躲到龙床最里面,两人中间恰似隔了百丈银河,这才慢慢地敛下心绪,阖上眼睛,良久才入了梦乡。

脑海中混沌迷离,阮阮又梦到了幼时遇见的那个少年将军。

放眼望去正是熟悉的遥州大街,她与姜璇借管家施粥的契机出府玩耍,却不想遇到了一伙横冲直撞的北凉人。

施粥的铁锅被掀翻,热腾腾的薄米粥尽数倾倒在地。

四处逃窜的人群行经此处无一例外地滑倒,黏腻的脏污蹭了一身,来不得打理,只顾着往没有蛮兵的方向逃命。

马蹄矻蹬蹬响彻天际,几乎踏碎遥州城,将沿街两侧的摊棚撞得七零八落。

烈火将木棚烧得砸砸作响,焦臭味裹挟着浓郁的铁锈腥冲至鼻尖,杂乱的哭喊声撕裂耳膜。

她在混乱中被人撞开,再一抬眼,推推搡搡的人群里,哪里还有姜璇的身影?

她一边逃命,一边哭喊小姐的名字,不知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脚踝针扎一般的疼。

耳边倏忽一声战马嘶鸣,还未及反应,头顶北凉的铁蹄抬起半人的高度,猝不及防地落入眼眸。

马上那人并未收住缰绳,眼看着就要将她踏为肉泥。

电光火石间,枪戟入肉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嘶鸣轰然入耳,溽热的鲜血霎时溅了满脸。

“能起么?”

头顶传来清冽通透的嗓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隐隐透着低沉的威势,仿佛顷刻便能将尸山血海的狼藉扫荡干净,也让她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烟雾太浓,她睁大了眼才勉力看清,手执银枪的是一位黑衣黑袍的少年将军。

高头大马之上,来人眉宇凌厉,轮廓硬朗利落,背脊挺直,气势凛然不容侵犯。

只是眼尾一道半寸长的伤疤,将这张脸修饰出戾气横生的况味。

她手掌撑地,试着起身,可脚踝痛得没了力气,只好无助地望着马上的将军。

将军望了望前方的形势,又侧头垂眸,手中银白色的枪杆空中打了个旋,另一端枪尖对准脚踝刺过来,她吓得脸色煞白,往后微微退了退。

枪尖微微挑开一角裙摆,只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腕。

只见他凝眉审视一番,眸中寒意稍纵即逝。

“脚没事,起来。”

银枪并未收回,却是将一端递到她腕边,她会其意,赶忙抓紧枪杆就势站起身。

前方蛮夷猖獗,将军并未稍加逗留,单手纵马,只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自己找地方躲好,到处添乱,可没人救你。”

尾音稍稍一扬,透出几分倨傲。

再一刻,他已策马扬鞭,绝尘离去。

街上兵车扬尘,人仰马翻,离刺史府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四处乱窜不是个办法。

她脚疼,压根也跑不远,只好找了个隐秘的陋巷破屋暂时躲避。

木门栓不紧,还留着一条小缝,她哆哆嗦嗦地拿手抵着门缝,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想着,只要马蹄声远去一点点,她就逃出去找小姐。

“这有几间屋子,去看看!”

正要离开之时,耳边忽然响起北凉人粗粝的声音,她顿时僵住背脊,不敢大声呼吸。

脚步声错落,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刀枪剑戟声。

她透着缝隙瞧过去,打拐角处大步踏进几个身着外邦服饰的男子,个个黑面虬须,耀武扬威。

几人四处扫过去,厉声喝道:“一间间搜,有什么宝贝就拿!”

她提心吊胆地躲在门后,紧张得忘记呼吸。汗湿了手心,方才脚踝的疼痛足以令人忽视,取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慌乱。

她用手掌扶着门,却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惊觉连木门都跟着她的手一道抖动。

旁边的几间屋子已经被扫荡过,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仿佛贴着耳廓。

手底下似乎有千斤重,可她不能松手,因为一松手,破门一定会吱呀吱呀敞开来。

可若是不松手,躲到屋子里面去,同样也会被那些人搜出来。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在门后一动不动,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往上爬,心都在哆嗦。

长剑划过地面凹凸不平的石砖,“噌噌”的声响愈来愈近,宛若从地狱传来,无比清晰地捻磨着耳膜,并一点点地放大。

脚步声近在咫尺,仿佛只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倏然,一声闷哼从陌生男人的喉咙里溢出来。

紧接着,零零散散的刀剑声“哐当哐当”伴随着利器划破身体的声音,填满了她脑中所有的空白。

片刻。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她抑制住内心的狂跳,小心翼翼转过身,透着门缝往外面望一眼。

正与一双漆黑的凤眸对上。

眸光中透着凛冽的寒意,眼尾赫然一道伤疤。

目录
闺秀之媚骨生香[快穿]美人凶残我在星际当咸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