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手指将他的头发顺了几下,“好了。”
南夜爵原先紧阖的眸子睁开,里头的情欲已经燃烧的如火如荼,他扣住容恩的腰将她拉上床,她没有穿睡衣,而是一件浴袍,只要解开带子就能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关上灯吧。”
南夜爵将埋在她颈间的脑袋抬起来,嘴边漾起魅惑,“我的脸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容恩仰躺在大床上,头发散开压在身下,“不是,我会不自在。”
南夜爵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可是,我想这样要你,看看你在我身下盛开,到底是怎样的模样。”男人两个眼睛散出流光溢彩,情难自已,他指尖在容恩腰侧细细打着圈,引得身下连番战栗。
“你不正经。”她骂他,口吻里面却含笑。也不知是被逗乐的,还是什么……
南夜爵另一手来到她的腿间,手指顺着深入进去,容恩只听着埋在颈间的呼吸越发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种东西绷得太紧,即将炸裂,男人缓缓动了几下,将手指抽出来,眼角的笑肆意拉开,唇瓣斜佞勾勒起来。容恩像是料到了他嘴里会有不入流的话说出口,赶忙捂住他的嘴,一张脸涨的通红。
南夜爵在她掌心轻咬了下,容恩吃痒,松开。
“恩恩,看……你情动了。”他将手指举到容恩面前,他已经很给她面子,换了个如此文雅的词来形容。
容恩索性将视线撇过去,南夜爵扳过她的脸,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他从不让她躲避,男人手掌穿过她的腰,托在她臀处,让她更近的贴向自己。
“恩恩,抱紧我……”
容恩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进去的时候,由于亢奋,所以填塞的很满,每一处,每一点的摩擦都是最贴合灵魂深处的交合,她试着接纳他,容恩能感觉到男人的战栗,那种深深埋入她体内的颤抖,令她几乎惊叫出口。
男人律动的时候,胸膛压下来,容恩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个拇指大小的伤疤。它已经印刻在南夜爵的身上,她只要面对他,就不得不连同它一道面对。
她双手穿过男人的后背,十指紧扣,仰起身的时候,背后的发丝随着轻扬,容恩将脸埋在南夜爵胸前,菱唇轻启,舌尖吻住那个狰狞的伤口。
一股滚烫的热源撕开皮肉,直入心脏,男人双手撑在容恩腰侧,他动作顿住,胸前肌肤紧绷起来。
那颗小小的头颅正笨拙地凑在他胸前,也不知她一个不经意地动作,都在煽风点火,南夜爵喉间溢出轻吼,抱着容恩直接压在了床上,身下的床单被拧出一道道不规则地扭曲。他察觉到胸口有些疼,容恩尖利的牙齿在他胸前轻咬了口,抬起头时,顶上一道暗影压下来,被男人嘶吼着封住了呼吸。
“轻点,行么?”
“不行……”
南夜爵双手紧掐着容恩的大腿内侧。
南夜爵退出去,翻身躺到容恩身侧,眼睛紧紧闭着,就连整张俊脸都感觉是绷紧的。
她也像是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不能动弹,身下的被单已经狼藉一片,谁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管,南夜爵喘过气后,才将一条手臂搭在容恩的腰上,他将她拉向自己,蛊惑的眸子这才睁开,“舒服吗?”
容恩别开脸,将被蹬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刚要盖上,就被南夜爵掀开。
“你干嘛?”
“干你啊……”
“啪……”容恩将被子整个捂到男人脸上,“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南夜爵嘴角浅勾,脸上有慵懒过后地松懈,他慢条斯理将被子拉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枕到容恩胸前,“我嘴里全是好话,你还想听吗?”
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
南夜爵伸手将她的掌心拉开,容恩纤长的手指曲起来,南夜爵在她手背上轻咬几下,“恩恩,你真的舒服吗?”
男人仰起头,唇瓣勾着,她目光同那双黑耀对上,自然不肯回答。南夜爵看出她的窘迫,埋首,在容恩胸前轻吻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做爱,当然是要我爽,你也舒服的。”
“夜。”过了许久后,才听到容恩的声音虚无缥缈般传过来。
容恩说过,别的女人都喊他爵,她不要。
容恩已经不再连名带姓唤他,那种刻意拉开的距离感也消失了,南夜爵起身,将她拉向自己,“怎么了?”
“离开的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容恩先前从来没有问过,她就是有意不问,她知道那一年时间,南夜爵肯定过的不好,很不好。
男人也是沉默了,很久过后,才将自己的手臂抬到容恩面前,手腕处,有一道斜侧过去的伤疤,“当初,就是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挡了下,子弹偏了,不然我估计真的要永远躺在那冰冷的江底了。”
容恩望着眼前的伤疤,除了刺眼,更多的便是后怕,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扩散开,她双手用力环住南夜爵的腰。
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将她带到自己左耳边,让她摸着那枚耳钉,“当初,狙击手盯住我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但我还是没有躲开……”
容恩五指收起来,想要缩回去,却被南夜爵握住,“恩恩,这不能怪你,那些人都是事先就被安排好了的,我将阎越的死揽到自己身上,就应该想到会有这天,我尽管事先有准备,但终究是自己慢了一步……”
“不,要不是我的那个电话,夜,我当初疯了一样只想让你偿命。”容恩将脸整个埋在他胸前,摩挲着已经结痂的伤疤,“直到听到枪声后,我整个人才麻木掉了,很长时间反应不过来。我问自己,你真的死了吗?既然是死了,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开心,反而,整颗心空荡荡的,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容恩从来不让自己回忆当初,她深深感觉到了痛,却一遍遍强迫自己,你做的没错,他死了,你才能解脱的。
“那一年,我确实过的很难受。”南夜爵轻叹口气,将下巴枕在容恩的头顶,“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爱你爱的还不够,要不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心狠,当你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后,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我甚至说服自己,可以抛开你的背叛,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要我们好好地过下去,可是你却说,孩子打掉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我心想,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重新找到你,这次,我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做垫背!可是。”男人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我忽略了,我尽管说着要你生不如死,却忘记了,我心里还有地深爱,我下不去手,其实,每次到最后折磨的还是我自己……”
容恩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南夜爵推了推她的脑袋,她却僵在他胸前动也不动,他用力将她拉开了,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拉开嘴角,将被子盖到她肩上,“不是都过去了么?要是想哭的话,还是省着点力气,补偿补偿我吧。”
她抽泣几下,抬起头时,眼睛鼻子都红红的,“你家里人……也恨死我了吧?”
南夜爵抬起手掌将她的眼泪擦去,“他们不会知道这件事,再说,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应该自认倒霉。”
容恩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回答,“你和我讲讲,你的家人好吗?”
南夜爵将额头轻靠着容恩,“不久后,你会见到的。”他似乎不愿意多讲,提起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容恩以为的那种温暖。
“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里没有别人了吗?”
“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我知道,我们并不是白沙市人,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爸爸,但是有照片,她说,他叫容卓岩,还给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我妈说,容家是大户人家,所以,从小她就用很多的规矩来压我,她勤劳工作,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而且,妈妈从来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时候我跟着裴琅出去,躲着你,她也要托关系好的大妈时常盯着家里,我知道,她是在等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懂,既然容家真的如妈妈所说,是大户人家,而且她们又是结了婚的,那为什么爸爸走了,我和妈妈会在白沙市,而且20几年过去了,就算当初是失散的,如果他想找的话,轻而易举,我们一直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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