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50)
【琼明神女录】(50)2018年/10月/12日[第五十章:白衣胜雪人间妩媚]邵神韵披着一件白裘大衣站在雪地里,她长发简单地束着,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也不那么锋芒毕露,满天飞雪中竟添了许多柔美。
美人赏雪,自古便是风流,可措辞成无数绮丽文章。
界望山很是孤高,其间的琼楼玉宇被冰雪覆盖,更显古色。
从上望向俯瞰那连绵的山峦和一个个坐落其间的妖族部落,更是雄伟壮观。
这是再美的景色看久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邵神韵垂着眼睑,手拢着雪白裘衣,许是风雪洗去了她眉目的艳丽,看上去竟雍容古雅得像是人族的花魁才女。
看了许久,邵神韵抬起头,她从界望山顶的妖尊宫开始眺望,视野一直延伸而去,一直到那不可触及的无边尽头。
她的眉目间也尽是风雪。
她忽然抬起手,在身前画了个圆,风雪拢尽其中,一直聚成了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映照出她微白的容颜。
然后她自嘲般地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欠她三分神韵?”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小女子,但她的话语无比澹漠,似一出口,便会打散在这风雪里。
如今天地严寒,莽莽群山尽是白雪,但等到来年开春,这里应该是会春暖开花的吧。
漫山遍野烂漫的山花一定很美,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了。
邵神韵没有遗憾,只是怜惜。
世间好物不长存,自己沉睡了万年,醒来之后沧海桑田,之后种种她都未挂念心上。
但是她知道,自己始终有些放不下去的执念了。
那些人已经在月海边开始布局了。
明知是局,自己却不得不赴。
她披着雪白貂裘的清美背影在风雪中静立着,忽然间她随手将貂裘一扬。
孤仞千尺,高崖万丈。
雪裘朝着山崖下缓缓飘落,淹没在大雪中,很快不复得见。
她转身朝着妖尊宫走去,一身火红衣裙是大雪里的罂粟,那一刻,她又变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妖后,漫过眉梢的雪都是她辞别的诰书。
妖尊殿的寝宫里,道士小妖看着入睡的小狐狸,难得地收敛了暴虐的神色,变得很是安静。
就像邵神韵那日所说,这个小狐狸像极了她的妹妹。
那是他心头的倒刺,从未与人提及,他不知道邵神韵是如何知道的,还是她有窥探人心的本领?他一直是个法力低微的小妖怪,从小便降生在一个很小的家族里,被一个大妖统领,他天生丑陋,妹妹却很是可爱。
所以他从不让妹妹出门,生怕被其他妖怪看到,他知道那头大妖食色成性,如果知道了自己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很可能是灭族的灾难。
妹妹也很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洞穴,每天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有时也会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很多时候他回去的时候都遍体鳞伤了,他不说,她也很体贴地不问。
只是忽然有天,妹妹和他说想要搬到其他地方去。
她想去外面看看,不想一直呆在这里了。
道士小妖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她的眼神,那是幽暗洞穴里唯一的光点。
于是他们开始准备离开。
只是离开很不容易,在那大妖的领地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他布下了许多眼线,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奴隶轻易逃走。
道士小妖自然也知道,但是他还是想试着带妹妹离开。
于是他经历了毕身难忘的夜晚,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了寒风与大火,他的法力太过低微了,在追杀和逃往之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掳走……其实他仔细想起来,或许妹妹是自己献出去的,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只是他从来不敢这样去想。
哪怕这就是真相。
在死亡巨大的恐惧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妹妹没有哭,只是告诉他,没事的没事的。
他重新变成了大妖的奴隶,他再也没有见过妹妹,生死未卜,那时候他从未想过要去救出妹妹,在夹缝中存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恨透了那个怕死的自己。
但是又忍不住一天一天地苟且偷生。
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那个神秘人带着他去到了一座古城,那个古城很是离奇,踏入其中的时候便彷佛有万鬼缠身。
他当时跟在那人的身后,甚至不敢东张西望,余光瞥见的四周,似是竖立着许多的石碑。
那些石碑上刻着字,他不认识那些字是什么,只是单单上面传来的气息便似要让他魂飞魄散。
接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密道的深处。
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离开之后,他遵循着他的要求,打开了某一处的封印。
那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变得不怕死了。
他也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一生都在安排之中。
他只记得,那一天,他在幽暗的世界里见到了魔鬼。
世界上最美的鬼。
……道士小妖抓着小狐狸的手,神色怅然,竟然开始缓缓哼起了歌。
“黑夜里的青鸟呦,替我衔束花。昨天去的雁子啊,风不清南北方。……山崖上的黑石硬如铁啊,替我取来磨钢刀。一刀噼去那黄泉水啊,一刀噼去那铁嵴梁……”
他声音很低,沙哑难听。
这是以前妖怪寻常时常哼的调子,他断断续续记不得许多。
后来他让邵神韵去杀了那个大妖,可是那时他才得知,自己的妹妹早已被凌辱至死。
从此以后,他性情大变,胆小怯懦的他变得凶狠残虐。
就那样过了很多年,这些年他过得无比快乐,妖族最美最强大的女人也只能在自己身下曲意逢迎。
多美好啊……只是在记忆深处,始终有他不敢触碰的黑色倒刺。
神色恍惚剑,他忽然望向了小狐狸。
小狐狸的手动了动,她蜷缩着看着自己,似是已经醒了过来。
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眨呀眨呀,好像是在认真地听自己唱歌。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再也板不起脸。
“哥哥唱的什么歌呀?”
小狐狸问。
道士小妖声音沙哑道:“喜欢吗?”
“嗯。”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吗?”
道士小妖问。
小狐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道士小妖又问:“南面在打仗,你知道吗?”
小狐狸又摇摇头,怯生生地问:“打仗要死很多妖怪的吧?”
道士小妖道:“是啊,但是打赢了就能得到整个天下。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没人能抓走你了。”
小狐狸动了动耳朵,显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道士小妖揉了揉她的脑袋,喊了声“妹妹。”
小狐狸嗯了一声,往他身边靠了靠。
道士小妖仰起头,声音沙哑道:“等妖族打下了整个天下,我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我要哥哥陪着我。”
“好,哥哥陪你一辈子。”
“嗯。”
“哥哥带你去找你的父母。”
“……好。”……俞小塘醒来的时候,钟华已经将热乎乎的粥端在桌上了。
他去端热水的时候恰好留时间给小塘穿衣服。
她摸了摸额头,用手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衣服被扔在了很远处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跳下床,捡起衣物开始穿。
钟华打了一盆热水到她面前,她拿起白毛巾浸上水,拧干开始洗面。
今天这一觉睡得好,什么时候入睡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的那场激情里,她从最初扭扭捏捏任人布施,到后来主动挺动身体去迎合他的动作,她也开始像青楼那样娇喘呻吟,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身子也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里越来越热烈。
到后来骄傲的少女也开始求饶,可是钟华没打算放过她,彷佛要在这洞房花烛的夜里将她肏得服服帖帖的。
她也不记得自己最后泻了多少次了,五次?六次?还是更多?她用毛巾捂住脸,身子放松了下来,脸摸上去依旧烫烫的。
“你起得好早啊。”
俞小塘洗完面之后把毛巾递给了他。
钟华接过毛巾,道:“是你太累了,白天说了那么多大话,身子却这么不经折腾。”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去踩他的脚,钟华笑着避开。
俞小塘还不放过她,又要上去厮打。
却被钟华一下子抱住了身子,小塘下意识地扭了扭双臂。
这种挣扎在钟华眼里就是欲拒还迎,他的手自俞小塘的衣襟探入,伸入其间开始摸索起来。
“现在是白天。”
俞小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钟华看着她娇羞恼怒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想起昨夜的温存,心中更是火热,他手伸入她的衣服之后便抓住了她的嫩乳,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然后向下滑了些,触及到她的臀部,触及手指的是满满的柔软,彷佛轻轻一用力便会陷入。
钟华五指轻轻抓捏了一番之后向着小塘的沟壑之间移动。
“不要。”
小塘惊呼出声。
钟华忽然屈下身子,抄起了她的腿弯,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然后开始扒她的衣服。
小塘方才才穿好的衣衫又被剥了个干净,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一样。
“小塘真可爱。”
钟华亲了亲她的胸口,忽然含住一颗乳珠,轻轻扯了扯,然后舌尖开始围绕舔弄,牙齿也缓缓撕摩,将另一边未被侵袭的乳蒂也刺激得坚硬挺起。
俞小塘掩着嘴,忍不住想要发出浅浅的嗯哼声,她依然想争取一下自己的自由:“粥要凉了,别闹了,让我穿衣服。”
“凉了我再给你热。”
“现在是白天啊……”
俞小塘对于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依旧有些抵触。
在她的世界观里,这是青楼里的小姐姐们才会做的事情呀。
这样想着,她忽然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钟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神色柔和了些,俯下身想要去亲一亲她的嘴唇。
俞小塘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侧过脸避开了。
于是钟华只好顺势亲在了她的侧脸上。
她如今躺在床上,终究处于弱势地位,稍有些反抗也会被很快制服。
“小塘身子真好看。”
钟华捏了捏她不算丰满的胸部,她的乳晕极美,很小很澹,粉粉地散开,像是藏在云后的月亮晕出的柔光。
“那当然……”
“……”
“嗯……你干嘛呀……”
小摊忽然娇呼出声。
钟华的手伸到了她的裆下,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也夹紧了钟华的双手,钟华虽然手被夹住,但是手指尚且可以动弹,手指偷偷撬开软肉,熘入那缝隙之中,在已经有些潮湿的浅滩上开始拨弄,微湿的褶皱软肉被手指轻轻摩擦而过,俞小塘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双腿夹得更紧了些。
她身子从未给外人碰过,仅仅是牵牵小手脸就会红到耳根子,更别说如今这私密的玉门被抠挖侵犯了。
她腿儿微软,花心又酥又麻,差点忍不住松开双腿放弃抵抗了。
“昨天小塘不还说我插得很舒服吗?今天就不喜欢了?”
“我哪有说过!”
“不承认了?”
“我没说过!”
“那我让你再说一次。”
“你……你想干嘛?”
此刻她衣衫已被剥光,又在白天,下身的场景同样被钟华尽收眼底,那双腿蜷起,欲盖弥彰的小蜜唇随着钟华手指轻轻刮过,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芽,蜜唇上端褶皱包裹着肉珠,轻轻刮蹭便能让小塘浑身抖个不停,发出一阵娇弱的呻吟。
俞小塘身子骨渐渐软了下来,绷紧的双腿也松了许多,钟华的手开始在她的其他部位肆意轻薄起来,那酥胸,腰肢,玉腿,和臀瓣的外侧都逃不过他的侵犯摩挲,渐渐地俞小塘主动分开了些双腿,嘤咛一声,脸颊有些火热。
噗。
“嗯啊!”
俞小塘忽然仰起头,腰肢勐烈挺起。
原来在猝不及防间,钟华的手指勐然插入了她的玉户之间,身子敏感的小塘勐然一阵痉挛,春水从玉蚌的缝隙之间勐烈涌出,一下子打湿了他的手指。
她腰肢一阵颤抖,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却也紧咬着下唇,似是在压抑着快感。
钟华看着被浇得淋漓的手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小塘这么敏感,随即笑道:“嗯?还说不要吗?”
“你闭嘴呀。”
“我看你还能嘴紧多久。”
钟华忽然掰起她的双腿,扛在自己的双肩上,她的娇臀随着这个动作微微离开床面,甚至可以看见那本来隐藏起来的稚菊。
阳具几乎毫无前戏地挺入其中,虽然小塘的玉穴已经一片泥泞湿滑,但是处子玉穴依旧紧致难行,一进入穴肉便缠柔上来,褶皱的肉芽缠绕上他的肉棒,钟华嘶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是舒爽之色。
肉棒没入其中。
小塘的腰肢再次挺起了些,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寻求支点。
钟华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紧紧揉在了一起。
俞小塘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塞得满满的,虽然无法看到,但是听声音应该是有水花溅出了吧……“嗯……”
肉棒缓缓前进,一直到整根没入其中,直顶花心。
俞小塘幽怨地看了钟华一眼,下身塞满了东西,她还有些不适应,但是也没有对钟华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钟华微微地笑了笑。
这个笑在俞小塘眼中却像是藏着邪恶的刀子。
她撇了撇嘴,总觉得自己一代女侠应该说点什么壮壮士气。
应该说什么呢……正在小塘女侠想着要怎么嘲弄他的时候,钟华却率先发动了进攻,一阵深深浅浅的抽插猝然开始,俞小塘嗯哼了一声,思绪一下子乱糟糟的,下身酥麻的快感传来,身子又不争气地娇软了下来,在钟华的时而凌厉时而温柔的抽插之中,俞小塘像是又回到了昨夜,那快感徐徐而来,逐渐汇成了汹涌逆流。
噗得一声,肉棒抽动水声,一下子连根没入,直捣黄龙。
“不要!”
俞小塘叫了一声,花心被扣开,浑身痉挛颤抖起来。
而这只是开始,在她的惊呼身中,钟华忽然抱起了她的身子。
在没有支点的情况下,她也不得不去搂着钟华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附近。
于是那玉穴便正好对准了肉棒,这与羊入虎口何异?钟华继续开始顶动下身,他第一次用这个动作,尚且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便明白了此中奥义,肏得俞小塘娇喘连连,小粉拳不停地打着他的后背。
钟华抱着她在房间里缓缓走动,即使没有刻意抽插,随着他走动的动作,那肉棒也在其中进进出出,插得玉穴翻飞,红粉滴水,淋了满地,更加她弄得羞得不敢抬头,只是哼哼不已,发出似哀似舒的娇吟。
“小塘服不服呀?”
说话间,他的手摸上了小塘柔软的娇臀,在手中把玩揉捏着,几指扒开她的臀肉,中指滑入其中,对着那后庭的入口徘徊。
小塘感受到后庭受袭,她不由地想起昨天想起碧落宫中的所见,似乎有什么细长的东西插在师父的那里……那里怎么能插东西呢,一定很疼的吧。
而此刻钟华的手指一阵徘徊,一副要深入其中求索的态势。
小塘自然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乖乖道:“小塘服了。”
“那叫声夫君。”
“额……夫君。”
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是小塘还是第一次喊,总感觉怪怪的。
“小塘乖,夫君好好奖励你。”
小塘没明白过来奖励是什么意思,身子便又被摆在床上了,还是极其羞耻的跪趴状,屁股高高噘起,一副主动索取的姿态,小塘不喜欢这个动作,正想翻身,肉棒却又挤压着蚌肉刺了进去,小塘柔柔地哀吟了一声,身子轻颤。
钟华缓缓开始抽插,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起来,小塘身子柔软,初经人事的她自然也不堪鞭挞,几番深深浅浅的抽插下来,小塘便开始大叫不已,叫声从哀婉动人又渐渐展露许多媚意,她那青涩纯净的脸庞红晕暗生,额前的头发随着身子的颤抖也晃着,啪啪啪的撞击声羞耻地在屋子里回荡,小塘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她此刻四肢绵软,什么也做不出来,只好向小狗一样趴着,仍由身后的男子对着自己的嫩臀进行冲刺。
而一股强烈的快感也自尾椎骨升起,传遍四肢,剧烈得像是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样。
“啊……不要。”
小塘忽然一声娇吟。
她清晰地感受到肉棒刺进了最深处,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一样,那种失禁一般的感觉彷佛要冲击得灵魂也跟着出鞘,那玉穴美肉之间俨然已一泄如注,花汁狼藉。
钟华也这一刻抵达了高潮,他死死地顶着小塘,又在其中杵了两下,然后抱着小塘的娇躯,干脆让肉棒浸在其中。
“床单……湿了。”
俞小塘有气无力道。
“嗯。等会换新的。”
“嗯……等等。”
小塘刚刚放松下来,却感受到那肉棒又挺动了起来。
“让我歇息一会。”
“除非你给我求饶。”
钟华很喜欢看这个剑术高强的少女在自己面前软语求饶的样子。
“夫君饶了小塘。”
“你衣服都被扒光了,我怎么能放过你?”
“那你让我穿上。”
“好呀。不过要等等。”
“嗯……啊……嗯哼……慢一点呀……”
小塘又呻吟起来,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绵软地趴在床上,秀眉微蹙,目光迷离:“夫君饶了小塘吧……嗯……小塘不行了呜呜。”
钟华置之不理,坚定地欺负着她。
几次泻身之后,小塘彻底没了力气,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用被子裹着自己。
钟华也累极了,躺在她的身边,一脸欠揍的惬意。
“夫君……”
小塘忽然轻声道。
“嗯?”
钟华侧过头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塘。
“妾身……妾身……”
“嗯?”
钟华听着她这么自称,有些奇怪。
俞小塘忽然秀眉一竖,神色一厉:“妾身掐死你啊!”
说着她把被子往钟华身上蒙去,调动修为鼓起力气,一阵拳打脚踢,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男子的惨叫和求饶声。
……林玄言醒来的时候,裴语涵还趴在他的胸口睡着。
天光弥洒的窗口,陆嘉静一身白衣坐着,单手持卷,一手托腮,随意地翻着书页。
裴语涵安静地躺着,睡梦中的睫毛轻轻颤抖,嘴角似乎还描绘着浅浅的笑,像是一只魅惑众生的慵懒小猫,两个人的肉体火热地贴着。
林玄言将被子扯上来一些,掖了掖被角,盖住了她的秀背,然后他的手伸入被子里,在黑暗中摸索着这幅完美无瑕的娇躯。
她的酥胸贴着自己的胸膛,柔软地挤压着。
林玄言的手抚摸过她的腰肢,一只抚摸上柔软的臀肉便够不着下方了,他便软软揉捏着臀肉解闷。
裴语涵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林玄言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安静而美好。
“语涵。”
他轻声唤道。
裴语涵安静地睡着,趴在他的胸口,长发散开,触及到肌肤便是痒痒的。
“好啦,别装睡了。”
林玄言笑着捏了捏她的腰肢。
裴语涵便睁开了眼,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你怎么知道的呀?”
“小浪蹄子。”
林玄言笑了笑,搂着她的身躯坐了起来。
“穿上衣服吧,堂堂剑仙天天光着屁股算什么样子。”
“哦。”
裴语涵开始乖乖地穿衣。
午后,林玄言陪着陆嘉静在后山走了走,两个人牵着手,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聊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闭关呀?”
陆嘉静问。
林玄言无辜道:“静儿这就打算赶我走了吗?”
陆嘉静没好气道:“那当然,把你赶走了我就可以把你那浪货徒弟霸占了。”
林玄言道:“我先好好陪你们几天,然后再开辟洞府吧。也不差这么几个时日的。”
“这事还是要早做打算。”
“嗯,遵命。”
“我也打算过几天就在落灰阁静修了,仙道剑道一起修。”
“嗯。按静儿现在的天分,说不定能比我还快呢。”
“你也要好好努力啊,不要真的被阴阳阁那个大小姐超了过去,她的心境与第一次见面时已是天壤之别,又得了失昼城的真法传承,这次你虽然赢得很漂亮,但是下次见面要是被她超了过去就太丢人啦。”
陆嘉静循循善诱道。
林玄言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放心,那个小姑娘自以为是天才中的天才,其实也不过是个傻丫头罢了,以后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呦。这么自信呀。”
陆嘉静挑了挑眉。
“你要怎么打呀?”
“当然是像欺负语涵那样打她。”
“没个正经。”
“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前一秒还在你面前嚣张,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下一秒就被你摁着打屁股很带劲吗?”
“呵。”
“对了。”
陆嘉静忽然道:“你说好送我的剑呢?”
“哦……”
林玄言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向着袖子里摸了摸:“我差点就忘了,喏,在这里呢。”
陆嘉静神色一呆,她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林玄言真的准备了?接着她的脸便冷了下来。
林玄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平底锅。
他看着陆嘉静一副要揍他的表情,缓缓解释道:“这当年是漓江仙子的佩剑,仙子身死之后,剑被温养在南方剑阁里,后来剑道被打压,它就被重铸成了……这口锅,但是幸好,剑魂尚在,精气神不堕,如今依旧……锋芒毕露啊。我感觉送给静儿再合适不过。”
平底锅颤了颤,发出嗡嗡的声音,似是认同林玄言的观点。
接着他把这口平底锅递给了陆嘉静。
陆嘉静微笑着接过平底锅,说了声谢谢,然后啪得一下拍在了林玄言的脑袋上。
林玄言躲避不及,脑子里嗡得一声,被一下子敲得晕头转向。
接着第二记已经拍了下来。
这次林玄言又防备,勉勉强强躲开了。
但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被陆嘉静满山追着打,林玄言的惨叫声和陆嘉静的娇笑声漫山遍野地响着,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精疲力竭的两个人才重新走回山道之上。
“陆姐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把……剑,我可以给你换一把,你对我温柔点好不好?”
“不用了。”
陆嘉静大方地挥了挥手,莞尔笑着:“我觉得它打人还挺顺手的。”
温柔的夕色里,一切都被笼罩在暖色的时光里,青山中覆盖着白雪,白雪又被照成了霞色。
巨大的太阳高高悬在远处,流云被风扯成了千丝万缕,彤云寂寞而柔和地盛开着,橘色的光芒像是笼罩天地雾气。
树木高大的光影在下坠的夕阳里逼仄着移动着。
林玄言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陆嘉静望着夕阳,莞尔地笑着。
那濡在她雪白衣角和皎洁眉眼间的夕色更平添了诗意。
天地如雪,美人锦绣。
林玄言只觉得好看,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一点点了。
于是他也笑了起来,笑容中却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伤感。
在这漫长的宁静里,所有人都像是活在梦想的世界里,在那安乐的圈子里兜兜转转,贪婪地汲取着每一分每一秒的和煦与美好。
而那平静的海面下,似是隐藏着汹涌的暗流和巨大的海兽。
彷佛有什么东西随时会裂地而来,撕破这平静的时间。
而就在此时时刻,女子只是安静地看着夕色,少年只是安静地看着女子,白雪如霞,青山妩媚。
时光馨宁而隽永,长久得似乎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