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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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算得上声势浩大。
贝纳斯面无表情的望着集结的军队,他驾驶着机甲闯过五道关卡最后还是比不得对面人多势众,落得个能源耗尽损毁严重的下场。
他几个星时之前还自己的房间偷偷摸摸的练习着林原私底下教给自己的机甲战斗的招式,他一遍一遍的练习着这种招式就是为了等林原凯旋归来的时候他拉着林原,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给林原演示一遍。
贝纳斯一个人练习了无数次,直到把一切都刻在心里,他幻想着林原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操纵机甲有多么熟练,进步有多么大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容。
贝纳斯曾经见过这种笑容,在他们最初相识的日子里,在他小心翼翼的请求林原教他机甲的时候。
他把笑容藏进心底一处上了锁的箱子里,像是某种不能触碰到禁忌,可就如同飞蛾贪恋光亮的焰火,贝纳斯怀着一种病态的心理渴求着这段不能言明的感情。
于是他决定,等到林原从战场凯旋归来的时候他会积攒足够多的资本,支持自己对着他说出这种隐秘的情感。
他爱他,可是虫族社会是不可能支持两个雄虫在一起的。
但他已经鼓足勇气,等候这段爱情的开始。
林原曾经夸过贝纳斯,他觉得贝纳斯的机甲和指挥上的天赋绝对不会弱于自己,可他能有幸在林家的庇护下服用抑制剂去学院学习,去参加军队。
可贝纳斯是王室的这一脉唯一的雄虫,他是明亮的火焰,永远不能像自己一样藏身于黑暗,追寻自己的梦想。
贝纳斯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报道出来,从他出生时候,刚学会说第一句话,露出的第一个缺了门牙的笑容,以及在这个世界站起来走出的第一步,都是帝国家喻户晓的新闻。
原来的林原曾经偷偷把贝纳斯伪装起来带出王宫玩了一整个上午,差点导致王室的草坪都被掀起来。
贝纳斯是天之骄子,是耀眼的明星。
但他也是个被折断翅翼,供养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他幼年和少年时期浑浑噩噩的爱情,最后只换来心上人被敌方埋伏下落不明的消息。
贝纳斯驾驶着机甲想冲出去,所有虫族都没想到他们乖巧懂事的三皇子居然会疯了一样驾驶星舰试图闯,,出星球,守卫军用炮弹指着贝纳斯却不敢下手,生怕伤了这个小祖宗。
最后他因为能源耗尽,止步在离林原失踪只有两个星球的宇宙中。
贝纳斯放弃星舰驾驶起机甲想冲到两个星球以外的林原失踪的战场上,可他面对的是帝国铺天盖地的军队,于是他没能再往前一步。
这一步,他后悔了一辈子。
“你想干什么?”秦蓝压住林原想要举起来的手,这么长时间的搭档混下来,他早就清楚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这次的决赛,林原特意换了一副外貌,他把自己的虚拟形象头发染成银白色,外套换成兜帽,帽檐的阴影遮住林原的上半张脸一直到鼻尖都埋藏在黑暗中,他还把新手初始赠送的防毒口罩给戴了上去。
如果不是秦蓝和林原还有点默契可言,在看见他这副妆容的第一秒就得给他一拳头。
“比赛赢了对吗?”林原用的虚拟形象投射在舞台上,藏在口罩后的声音带着闷闷的笑意。
“对,我们赢了。”秦蓝握紧林原的手。
“那作为本届的冠军,你们有什么感言吗?”现场的主持人的虚拟形象是一只长着兔耳朵的红眼睛虫族,他举着话筒在现场观众和星网上时时刻刻关注着比赛的观众眼底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作为本届的冠军,我能对贝纳斯殿下提出一个请求吗?”林原接过话筒,抬头望向坐在评委席上的贝纳斯,干净利落的摘掉口罩,“是一个不算太过分的私人请求。”
“这……”主持人为难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他有种这届冠军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子的预感。
贝纳斯听见林原在地下赛场上的话,依旧捻着指尖的红色水果,连唇角的微笑都没有偏差一丝一毫。
观众都是爱起哄的,尤其对象还是新晋机甲比赛冠军对帝国国民男神贝纳斯的请求,难不成是想做贝纳斯殿下的雌君?一些脑洞大的虫族甚至都开始推断起了后续发展,星网上的直播也开始被疯狂刷屏。
“你问他搭档同不同意?”幕后的导演兼负责人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最后决定谁也不得罪,开始指挥着主持人开始和稀泥。
“你的搭档支持你的请求吗?”主持人站在投影出来的虚拟场地上愣了半天,最后按照耳朵里负责人的话说出了这个请求。
“我?”秦蓝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林原会突然提出这个请求,不过既然冠军已经到手,林原做什么他都会支持。“我没意见。”
“说如果提出这个请求就得收回冠军奖品。”导演擦了擦脑门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牙去联系贝纳斯这尊大佛。
“可是如果向贝纳斯殿下提出这个请求,那么你们这次冠军所获得的奖品将会被抵消,你还愿意提出这个请求吗?”主持人仿佛也有了底气,他顺顺畅畅的说完这句话,料想也不会有人会为了一个请求放弃s级的定制机甲。
林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秦蓝,在得到他肯定的意思之后,云淡风轻的对着高高在上的贝纳斯:“我愿意为了这个请求抵消定制机甲。”
导演那边还没有发消息过来,主持人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机甲冠军为了向贝纳斯殿下提出请求不惜抵押上冠军奖品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星网,虫族为了一睹现场几乎是瞬间撑爆了星网上关于这次机甲比赛的全息直播。
密密麻麻的消息充斥着每一个交流框,明明是深夜,却创造了白天都没有的登陆高峰。
“哦?”也许是因为导演在耳麦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举办这次比赛的不容易,也许是因为实在是被林原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也许仅仅只是因为无趣。
贝纳斯把指间已经被碾碎流出红色汁液的果子随手扔回果盘,他慢条斯理的掏出纸巾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汁液。
“仅仅只是机甲可不足以抵消一个请求。”贝纳斯笑了笑,“你还有什么别的可以用来抵消吗?如果我足够感兴趣,也许……可以答应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