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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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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谢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什么意思?”

外公为什么要称呼季灵渠为大人?季灵渠难道不是他幼时偶然遇见的一只妖吗?为什么会和陆家有关系?

一个又一个问题将谢涯淹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子颤抖,怔怔地凝视着陆芳朝,难不成他和季灵渠的婚约并非偶然?

这个念头在破土而出的瞬间,谢涯险些没能站稳,他攥紧拳头,几息间便恢复了冷静。

陆芳朝见他情绪平稳,仰头望向夜空中的圆月,“上次我继位的时候,似乎是这样的明月夜。”

他的眼神变得渺远,似乎在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

“你应该也知道,从前信仰神明是很普遍的事情,我们这儿的人都是靠山靠海生存,自然也有供奉的神明。”

这不是什么秘密,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头疼脑热时来找陆芳朝讨一碗符水喝,就是因为老一辈还有信仰,不过在年轻人看来都是封建迷信,甚至连谢涯这个从小跟着陆芳朝长大的人,都一直认为他外公是在忽悠人。

“你是说灵渠山的山神吗?”谢涯听梅疏彤他们提过一次,自己回来的那天被老鼠精袭击,就是山神大人救了他。

话音未落,谢涯脑中精光一闪,猛然抬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季灵渠……是山神大人?”

陆芳朝眼瞳幽深渊邈,在谢涯的注视下点头,“嗯。”

“而我们陆家一直以来都是负责与神明沟通的使者,也是山神大人的神侍,原本我去了后,应该由你母亲继承,但她从来不相信这些,长大后更是极度厌恶这件事。”

其实陆颖禾不止是厌恶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更加恨陆芳朝让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一度想要和陆芳朝断绝来往,奋发图强考上外地的大学,就是为了远离陆芳朝,如果不是怀上谢涯,被谢毕昇劝着回来养胎,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这些事情陆芳朝并没有告诉谢涯,即便陆颖禾不配当母亲,他也不想在谢涯面前大肆诋毁她。

他拉住谢涯的手,手心干燥温暖,“小涯,以后这个重任就要交给你了,好好协助大人。”

手心的温度令谢涯回过神,他的嘴唇嗫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难怪梅疏彤他们会畏惧季灵渠,难怪季灵渠一句话就可以空降妖管局,难怪他一个电话就能请动大人物。

季灵渠不是妖,他是神明。

许久后,谢涯徐徐吐出一口,琥珀色的眼瞳在明月下异常透亮,“既然他不是妖,那就不存在因果妨碍修行,你当初那么轻易就同意他和我结婚,这件事应该是你们俩串通好了的吧,为什么?”

陆芳朝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快想到这么多,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谢涯又继续说:“季灵渠出于何种目的我不清楚,但外公你应该是想给我找个倚靠吧,你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如果你走了,我可能会一蹶不振,所以需要一个人代替你的位置,你早知道我的性取向,所以你断定我不会排斥和季灵渠结婚。”

他顿了顿,眸色越发深沉,“仅仅只是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应该也不需要季灵渠出面,他作为神明,和我之间有太多天然的矛盾,等我白发苍苍他依旧还是现在这副模样,他根本不是最优的选择。”

说到这里,谢涯忽然怔了怔,旋即轻缓地吐出一句:“我有危险,需要他保护对不对?只有他才能护住我。”

“他不是最优选择,是唯一的选择。”

陆芳朝微张着嘴,他不想让谢涯痛苦,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可他着实没料到谢涯竟然能这么快速地推测出缘由。

他的沉默不语和微微闪动的眼眸,无不是在告诉谢涯答案,是的,就是他猜测的那样。

谢涯的唇角泄出一丝笑意,舌尖像是吃了什么发苦的东西,连同他脸上的笑一同变得苦涩难看。

“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何苦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谢涯这时候才深切的体会到自己有多么让人不放心,陆芳朝竟然为他打算到了这个地步。

那么季灵渠呢?他不是陆芳朝拜托他,就会答应这件事的人。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陆家世世代代侍奉了他那么久,季灵渠对陆家应该也有感情,陆芳朝拜托他,他或许会怜悯陆芳朝,答应下来,这似乎也能够解释季灵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亲近,因为人家根本没有存那个心思,只是帮个忙而已,反倒是被自己占了不少便宜。

“小涯……”陆芳朝出声想要安慰他,只是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谢涯抬手打断。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眼中平静无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我没事,我已经二十五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儿,抱歉让你这么担心。”

“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能走出来。”

“我去给杨姨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中秋快乐。”谢涯打断陆芳朝还未出口的话,咬紧牙关,快步往屋里走去。

陆芳朝想要叫住他,可谢涯只留给他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

“哎……”陆芳朝长长的叹息着,他想告诉谢涯,不要因为眼前的迷雾,忘记自己的本心,他看得出谢涯对季灵渠不是没有感情。

谢涯打开灯,季灵渠不知何时站在窗前,像是等了他许久。

他们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窗前,隔着这个屋子里最远的距离,遥遥相望,四目相对。

周身宛如被定住一般,谢涯竟挪不动脚,他的心绪翻涌,下意识咬住自己的舌尖,莫名尝出几分苦涩的滋味。

季灵渠穿着一件象牙色对襟盘口长袍,以银线绣着浪涛,浓黑的眼睫半阖,沐浴在月光下,鸾姿凤态,不沾凡尘。

这就是神明,谢涯望着他,久久移不开眼。

“芳朝告诉你了?”季灵渠没有走过来,依旧站在窗前。

谢涯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自己真的猜对了?季灵渠是受他外公所托,才和自己结婚,之前季灵渠对他的喜欢也是假的?

他心慌意乱,生出一股浓烈想要逃跑的冲动,可他的双腿又如同被焊在原地,无法动弹。

“嗯。”谢涯低垂下眼睫,躲开季灵渠的视线,因此错过了季灵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是山神,我是你下一任神侍,那我们的婚姻关系还需要继续吗?”

季灵渠目色发沉,反问他:“你还想继续吗?”

谢涯捏紧拳头,犹如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却答不上的学生,垂着头愣在原地不说话。

漫长的沉默,将这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凝滞,谢涯的心头像是有只爪子在不停的挠抓,难受极了。

“我不知道。”他扭开头如实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谢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答案很不负责任,像是在吊着季灵渠,他攥紧拳头,咬牙抬起头,直视窗前的季灵渠:“我不需要你保护,也不需要在你这里寻找慰藉,我能够自己走出来,外公担心过度了,之前的事情谢谢,以后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道你的情况有多危险吗?你不知从何而来的灵气,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这么纯净的灵力,会引来无数妖邪,你在他们眼中就是唐僧肉。”季灵渠一步步走到谢涯面前,他的眼眸如同夜色下的潭水,平静无波,深不见底。

“更何况。”季灵渠抬起修长的手指,点在谢涯的胸口,“你很可能与天珠有关系,如果这件事被外界得知,你会被他们撕碎到渣都不剩。”

他的话语间透出危险的气息,半阖的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谢涯陡然看清季灵渠的眼睛,不是浓重的黑,而是耀眼的金色,胜过一切宝石与灼灼的烈日。

谢涯的心脏剧烈地搏动着,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腔跳出来,等他回过神,攥得太紧手心竟被热汗打湿,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天珠是什么?”

“天珠是我留在人界的一颗珠子,里面蕴藏着我一部分力量,于百年前失踪,我一直在寻找它。”季灵渠眼里的金光被压下去,再次恢复寻常的黑眸。

“你认为我和天珠有关,所以才会留在我身边和我结婚?”谢涯瞬间得到了答案,将缺失的那一角补上。

季灵渠应该毫不犹豫的说对就是这样,可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内心,竟生出一阵钝痛,他觉得这个答案对谢涯来说很残忍,他不想看见谢涯露出难过的表情,可事实的确是这样。

他倏然陷入了一种矛盾纠结的状态,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一度使他心烦意乱。

“是。”

谢涯忽然想笑,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他像个傻子一样,认真地和季灵渠说自己会好好对待他,会努力喜欢上他,希望季灵渠也是这样,他脑子里从来想的都是与季灵渠度过这一生,丝毫没有要离婚的念头。

到头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他还责怪季灵渠不让自己亲近,责怪季灵渠总是不告而别,他甚至以为季灵渠已经喜欢上自己了,他发自内心的去信任季灵渠,依赖季灵渠,可现实却重重地打了他一耳光。

“呵……哈哈哈……”谢涯的肩膀微微抖动,扶住自己的额头,笑出声来,季灵渠听见他的笑声,心脏疼得难受。

谢涯居然在季灵渠面前笑出泪来,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对季灵渠摆摆手,说:“抱歉,我就是觉得太好笑了。”

季灵渠长眉紧蹙,不明白谢涯在笑什么。

“能不好笑吗,我之前对你发了那么重的脾气,也亏得你有耐心哄我。”谢涯收起脸上的笑意,眉眼沉静,好似寒刀出鞘,“季灵渠,我们明天去离婚吧。”

微光在季灵渠浓黑的眼眸中敛灭,他有些慌张无措地想要说些什么,可谢涯此时并不想听,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外公还在院子里,我不放心,明天我就把客房收拾出来,今晚……你暂时先委屈一下。”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谢涯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下楼去。

独留下季灵渠一个人站在门口,手臂半抬起,尴尬地滞留在空中。

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季灵渠挫败的想。

胸口搏动的心脏,空洞洞的,像是急需要什么将它堵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发.情期会让人这么难受吗?

谢涯脚步不敢停下,小跑着下楼,他怕自己一停下步伐,听见季灵渠的声音就会心软地胡思乱想。

月光倾泻而下,陆芳朝身旁趴着两只白猫,正在互相舔毛。

“芳朝,这个月饼好吃吗?”参抬起头问道。

陆芳朝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旁边的斗也挤了过来,两只白猫舒服地眯起眼睛,“挠挠后面。”

“好吃,小涯做的怎么能不好吃,你们要尝尝吗?”陆芳朝轻轻摸着两只猫的脑袋,伸手拿起两个月饼递到它们嘴边。

“嗯!好吃,和九曦做的味道好像。”参吃完后替斗舔去毛发上的月饼碎渣,忽然瞪圆了眼睛,“你这个是豆沙馅儿的!”

斗在它脸上嗅了嗅,“你的是五仁月饼。”

“你们也觉得像吗?我也觉得。”陆芳朝低低地笑出声。

陆九曦是他的母亲,是她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有神明,他们陆家人世世代代都要侍奉山神大人,供奉过山神大人的水,可以祛除病气和秽气……

“外公,夜深了,外面霜寒露重,进屋去吧。”谢涯搀扶起陆芳朝,将他扶进屋里,倒水给他吃药,没过多久陆芳朝便在药物的影响下沉沉睡去。

不过谢涯却没有离开,他拉过椅子坐在陆芳朝的床边,也不开灯,就这么静默无言地守着他。

他的大脑里各种情绪,信息纷杂,剪不断理还乱,可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搭理,只能将它们搁置在一旁,放空大脑,眼神呆滞地凝视着陆芳朝的睡脸,什么也没有想。

“滴答滴答……”时钟转动的声音将谢涯吵醒,他不小心闪了一下脖子,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他低下头半眯起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模糊地辨认出,是一张毯子。

谢涯将毯子捡起来,猛地回头,房间门紧闭着,但这张毯子显然是昭示着季灵渠来过,他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加速,像是密集的鼓点持续不断地敲击着。

将毯子抱进怀里,似乎隐隐能够嗅到季灵渠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舒服。

他将脸埋进柔软的毯子里,心绪犹如潮水般上涨,浪花汹涌地拍击在礁石上,一切都失了控。

许久后,谢涯抬起头,将毯子披在身上将自己裹住,借着窗外的明月,他陡然瞥见外公的枕头边上放着什么东西,他睡着前好像没有?

谢涯怕硌到外公,伸手去将那个东西拿开,入手有些冷硬,近了才看清,这居然是两块木头,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眼便能辨认出是陆芳朝和小谢涯。

原来之前外公一直在雕刻的就是这个。

心脏好似被泡在热水里,又涨又烫,以至于眨眼间有几分热泪盈眶。

谢涯爱不释手地摸着两个木头小人儿,笑容突然僵在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颤抖着手伸向外公的鼻子下面,快要接近时,又猛地收回,半悬在空中许久,用另一只手将自己颤抖的右手按住,但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使得他的情况好转,甚至于两只手都开始发颤。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或许是一小会儿,又或许很长时间,抑制住害怕的情绪,他终于将手伸到陆芳朝鼻子下面。

刹那间,他的脸白得跟鬼似的,双腿发软险些没能站住。

谢涯难以置信,又迅速摸向陆芳朝的脖颈、手腕。

没有,没有……都没有。

手里的木头小人儿滚落在地板上,砸出刺耳的声响。

谢涯根本没有听见,他僵直地站立在床前,目光呆滞,死气沉沉,像是失了魂儿,落了魄。

季灵渠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谢涯,顿时心尖发疼,他快步走上前将谢涯拉入自己的怀中,谢涯也是麻木的任由他动作,没有一丝反抗。

好半晌后,谢涯迟钝地开口,头依旧靠在季灵渠的肩膀上,“季灵渠,我没有外公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既不哽咽也不颤抖,平静地叙述着一件既定的事实,可就是这样,才更加令季灵渠心疼。

季灵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谢涯,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不让谢涯难过。

他退开一点距离,捧起谢涯的脸,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谢涯的眼睛,“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芳朝没有离开,他只是回去了,天地万物,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你迟早会以另一种方式再见到他。”

谢涯没有言语,他不是季灵渠,做不到那么超然物外,看淡生死,他终归只是个普通人。

……

谢涯很平静有序的处理好陆芳朝的后事,以陆芳朝的人缘,持续不断有前来悼念的人,孟阳雨更是在陆芳朝灵堂前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陆芳朝亲孙子,反观一旁的谢涯,就显得格外冷漠。

杨姨和孟叔帮着招待客人,谢涯也没有拒绝,他的确是忙不过来,季灵渠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只能一个电话,安排好丧葬一条龙服务,还给陆芳朝选了一个顶级火化炉。

火化当天烧的是头一炉,有些迷信的老头老太太们见了,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一旁的孟阳雨见状,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羡慕的。

活着要比,死了也要比,当场就有老头老太太们炫耀起自己儿女提前给自己买好的墓在某个宝地,价格有多贵,地方有多大。

陆家没有什么亲戚,有几个远亲也是在外省,过年都不会联系的那种,谢涯按照礼数打了电话,大多都以工作忙推脱了,谢涯倒是不意外,毕竟也没什么交集。

“小涯,你爷爷奶奶来了。”杨姨忽然高声喊了谢涯一声。

谢涯正跪在灵堂前烧纸,闻言动作顿了顿,他爸的父母还在世,而且两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主任医师,家庭条件非常好,当初谢毕昇失踪,陆颖禾丢下谢涯和陆芳朝离开,谢涯的爷爷奶奶并不是没有提过要带走谢涯。

他们夫妻俩一直都很看不上陆家,认为儿子无端失踪也是受了陆颖禾影响,他们并不喜欢谢涯,当初对陆芳朝说要带谢涯走,也只是因为谢毕昇这个号练废了,他们还可以重新再练谢涯这个小号。

谢涯出生后没怎么见过他们,对他们没感情,当场就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肯走,直让夫妻俩当场就对他失去了兴趣,这样的熊孩子他们才不想要,本来以为谢涯只是成绩差,没想到那么小性格就那么差,当即冷脸甩手走人。

陆芳朝原本觉得谢涯的爷爷奶奶文化水平高,可以给他更好的教育和生活,可谢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走,再加上从两人眼中看到了他们对谢涯的嫌恶,直接关门赶人,双方不欢而散,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有丝毫联系。

这两张脸对谢涯来说是陌生的,两人穿得很朴素,不过也只是指款式和颜色,价格一点儿都不朴素,谢涯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们看起来苍老了,但眼底的傲慢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反倒是越发浓烈。

难怪能生出谢毕昇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

谢涯在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同样在打量谢涯,和当年那个在地上撒泼打滚,满身泥土,涕泗横流的熊孩子不同,现在的谢涯昂藏七尺,峭拔从容。

他的长相中和了父母的优点,器宇轩昂,英俊不凡。

谢家夫妻俩听说陆芳朝去世,除了失踪的谢毕昇和陆颖禾,谢涯就只剩下他们两位亲人,这些年来他们虽然带了不少学生,但始终没有遇见合适的孩子,也就没有收养,眼看着他们年岁渐长,培养继承人的心情也就越发迫切,他们手中囤积的财富不少,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于是他们想到了谢涯。

这一查还真让他们有些惊讶,谢涯居然考上了帝都大学,只可惜谢涯在帝都工作了几年后,居然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辞职回乡,当初谢毕昇也是这样,他们实在是想不通,那个穷乡僻壤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们往那里跑。

直到听到陆芳朝去世的消息,他们豁然开朗,谢涯应该是回来陪老人最后一程的,现在陆芳朝既然走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谢涯带回帝都,那么丰厚的财产,相信谢涯这个吃过不少苦的成年人不会拒绝。

谢涯领着两人去给陆芳朝烧了点纸,到底当过亲家,虽然没什么感情,但这么多人看着,面子功夫至少要做足。

“晚饭就不留了,谢涯现在你在这边也没了牵挂,我和你奶奶在帝都有不少学生,可以给你介绍不错的工作,你还年轻,总要为自己多打算打算。”谢老爷子的话说得温和,旁人听了应该会认为他是个和蔼的爷爷。

“是啊,你今年也二十五了,还没有谈对象吧,奶奶手里有不少适龄的女孩儿介绍给你,都是学历高修养好的好姑娘。”

谢奶奶的话音刚落,一道锵金鸣玉的声音倏然响起:“不必,小涯他有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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