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醉里挑灯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子云十万大山的鼎气比之人流密集的地方充裕很多,这里的鼎气精纯,更是有无数的天才地宝,在这里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
天空中的鸿雁飞动,展翅高飞,不时在军营的上空盘旋,想看看这些猴子究竟想干什么,嗖的一声,天空中传来箭矢穿梭之音,一击命中,正中鸿雁。
鸿雁发出凄惨的悲鸣,身子从空中坠落到地面上,身子扑腾,嘴中流淌着鲜血,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射箭的将军伸手抓住鸿雁的脖子,手中拿着弓箭,咧嘴嘿嘿笑道:“兄弟们!今天晚上有口服了,咱们吃蒸雁”
“好!”
“赵将好箭法”
众多围观的士兵一阵恭维,将这员将军给吹上了天,一连数日无战事,士兵有的打发时间,有的修炼功法,为在这乱世争夺一线生机。
宁越从回到军营开始,就暗自琢磨着手中的两本图册,多日的学习,倒也是一知半解,一些不懂的字直接问鱼老叟和徐怀,这两人走南闯北,认识的字总归是是比宁越多,几天的学习下来,宁越死记硬背,终归是将这第一本学册给看了个七七八八,光是看这本书就花了宁越三四天的时间。
宁越文骞给自己的第二本图册,仔细查阅一番,将第一章的信息记在脑海中后,随手演化出一员木卒,有着先前的底子,宁越学起来倒也是轻车熟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兵卒的实力太过低微,只有三鼎之力,而且目前的宁越,撑死也只能凝聚出十个木卒。
木卒多了,宁越的掌控力度就加大了,因此许多木卒身形呆滞,行动迟缓,宁越召唤出第十个兵卒后,脑门上已经是汗流浃背,十人相互攻伐交战,动作虽然淋漓,但威力却是小上狠多,眼看着即将摸到桎梏,宁越逐渐推演分化出第十一个木人。
下一秒,因为鼎气出了岔子,所有的木人全部瓦解,化为一堆草木,堆在地上,宁越喘息着粗气,面色发白,豆子大小的汗水不断坠落地面,打湿了一片。
“小子!这是搞到什么好东西了!这么拼命”鱼老叟抽着旱烟,来到宁越的身侧,看着一脸疲惫的宁越,眼神不解。
“没事!随便捣鼓”宁越身子躺平在地上,身子呈现大字型,多日的劳累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眼白中满是血丝,看着天空中白色的云朵,宁越只觉得疲惫无比。
“呶!给”鱼老叟从储物袋中掏出两颗粉红色的果子,看着四下无人,扔在了宁越的怀里。
“这是....”宁越拿起怀中的果子,上面灵气充裕,一看就不是凡物,看这品质,起码都有三品,这种东西在林子里虽然常见,但必然有妖兽把守,想要得到,可是要吃点苦头。
“这几日闲来无事,我在周边的林子转悠,嘿嘿.....”鱼老叟说着,嘴中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多谢”宁越正欲吞服,大营门外却是传来一声爆炸呵斥声,动静颇大,只见大营门外气浪滚滚,烟尘直冲云霄,高耸入云。
“武明的小崽子们!给我出来”声音之大,响彻天际,军中的数员上将皆是被惊动,轩辕令郎身形转换,直线来到大营门前,身后的文骞和南宫尘虎等人闻风而来,神色严峻,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知道来者实力不俗。
“来者何人”轩辕令郎手掌一推,强烈的罡风直接将烟雾吹散,谢僵的身影浮现在众人眼前,面色淡漠的看着轩辕令郎。
“半步大尊”轩辕令郎心中一颤,双目死死的盯着谢僵,刚毅的面庞沉闷如水,看了眼破碎的营门,打脸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燕岚谢僵,前来”谢僵凌空而立,背负着双手白发飘飘,扫荡轩辕令郎等人,嘴中一字一顿道:“踏营”
“这老头谁!这么嚣张”
“不知道!但这老头的气息太强了”
“阴阎王”轩辕令郎眯着一双眼睛,看着谢僵,神色冷炙道:“燕岚这是打算死战了,既然如此我轩辕令郎前来讨教一二”
“不吝赐教”谢僵声音平淡,两手伸展,背后赫然浮现出无数的黑色傀儡,最引瞩目的是站在谢僵身后的两个巨大傀儡,身子足足有三丈高,左边的傀儡,人身虎头,全身漆黑如墨,背后插着两面旗帜,上书四个大字:“生死有命”
右边的傀儡乃是人形傀儡,背后插满了各种刀枪剑戟,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嘴中低吟,好似如地狱恶鬼一般。
两者的实力皆是在封侯境界,气息不俗,身后更是有无数的鬼兵,一眼望去,皆是傀儡,足足有数千之众,谢僵双手挥动,嘴中暴喝道:“阴兵鬼将”
“放肆”轩辕令郎勃然大怒,嘴中暴喝,封侯境界的实力展露无遗,手中凭空浮现一柄黑色的宝剑,嘴中暴喝道:“大剑术!剑芒星河”
“嗖嗖嗖嗖”天空中黑色的宝剑宛若漫天箭雨,向谢僵射杀,似大海拍浪,滔天席卷而去。
谢僵却是不为所动,静静的站在原地,那个背后插着生死有命的傀儡,横立在谢僵身前,虎头长嘴巴,凝聚出黑色的能量球,冲着天空的剑芒轰去,两者相互抗衡,如针尖对麦芒,空气中震荡的余波不断扩散,将地面炸开无数的坑陷,周边的兵卒不断四处逃窜,神色惶恐,有倒霉的,直接被两者爆炸开来的余波炸成了碎末。
“全军后退,结鸿关大阵”箫霄身子闪现在军队面前,不断打捞救助伤员,整个军营虽然乱糟糟的,但在祁连山和阿蒙的指挥下,倒也是井然有序,将伤亡降低到了最低。
文骞身子凌空,两手结印,周边鼎气汇聚暴躁,下一刻无数的草木兵卒钻出土壤,文骞嘴中怒喝道:“草木皆兵,八十万煌卒”
宁越身影转换,直线冲向大军阵前,后面的鱼老叟神色着急,冲着宁越招手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文骞将军的术法施展了,这对于我而言极其有利,我要看看他的对招,这对我非常重要,放心,我暂时可以自保”文骞身影闪转腾挪,找了一个离得不远,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者两者交战。
地面上,无数的兵卒破土而出,冲向谢僵的傀儡和其碰撞,虽然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但兵卒的碰撞,异常的激烈,不时有傀儡零件和木屑到处纷飞。
“谢爷爷!就是他,给我抓住!我要活得,不要伤到他”蚩青的身影浮现在谢僵身侧,指着文骞的方向。
“好!保证不伤到她”谢僵一脸的宠溺,两手变换法印,右边的巨人傀儡那张漆黑的手掌向文骞奔袭杀去:“你便是文骞吧!如此英才,在武明岂不可惜,随老夫走吧!”
“谢僵你过分了”轩辕令郎眼中杀意如潮,手中黑剑凭空在手,左手伸开,一尊虎印飘荡在手中,看着眼前的虎头傀儡,嘴中暴喝:“虎侯镇魔印”
谢僵看着上空的轩辕令郎,随意挥手道:“让他砸”
虎头傀儡,两手不断蔓延,直接向宝印打去,两者相互抗衡之间,彼此争锋相对,却是谁也无法奈何谁,轩辕令郎瞳孔剧烈收缩,面色凝重:“封侯傀儡”
“罡镇”谢僵的傀儡口吐人言,巨大的手中直线向文骞拍击而去,文骞面色周边,两手伸展,手中的伸屈木枪赫然放大,向着人形傀儡抓去,两手对撞,文骞的木手赫然层层龟裂,巨人的手掌直线向文骞抓来。
“斩”南宫尘虎身子傲立在文骞身前,手中的战刀迎风斩杀向眼前的巨手。
“杂碎!滚开”谢僵宛若挥打苍蝇一般,巨人傀儡大手一挥,瞬间将南宫尘虎打的口吐鲜血,身子直线向地面坠落,砸落在尘埃中,不知身死。
“醉里挑灯”一声怒喝,天空中赫然飘落出一盏白色灯笼,上面写着两个长孙二字,灯火降落,天空中无数的灯笼宛若坠落的陨石,向着人形傀儡砸落而去,灯笼在触碰的傀儡的那一刻,白色的无名之火开始不断燃烧,将巨人傀儡的动作赫然停歇。
白色的火焰在其身上燃烧,顷刻间让其变成了火人,身子在火焰的灼烧下,像是被腐蚀了一样,但凡被灼烧的地方,清风一吹,直接化为齑粉。
“白灯长孙家!倒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啊”谢僵伸出枯瘦的手掌,轻轻挥动。
巨人身上的白色火焰赫然熄灭,身后无数的傀儡涌向巨人,将其损伤的地方恢复如初。
“嗡嗡”长孙灏身子在空中飘荡,身庞的灯笼围在起四周,最为显眼的便是周身的三盏灯笼,分为红白黄三色。
谢僵背着手,眺望着上空中的长孙灏,抚摸着胡须道:“老夫偶尔听闻,在这洪荒之初,人族随着时代的发展,诞生了一样圣物,婚丧嫁娶,皆是挂上灯笼,红灯主喜,白灯主丧,黄灯主常,乃万家灯火,香火披靡。你们长孙家倒是好手段,虽然这不是正真的圣物,但光是这个伪造品,威力就不俗,可惜终归是残次品,难等大雅之堂啊”
“多谢谢老夸赞,虽然这只是残次品,但我长孙家终归是能够走上圣法一途,虽然只得皮毛,但也是受益匪浅啊”长孙灏来到文骞面前,将其保护在身后,抚摸着自己的美髯,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假的始终是假的,永远的真不了”谢僵看着长孙灏,满脸的不屑,随即开口道:“老夫此次也不想大动干戈,将那个小子交出来,我立刻下令撤兵,不会在阻挠你武明出兵入山,一个封侯境界的小娃娃,对于你们武明而言不过是毛毛雨,再者他也不过是个平民,如何”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轩辕令郎盯着谢僵,一副你的话就是放屁的样子,老子信你才是真的傻了。
“不信!老夫可立下天道誓言,如何”谢僵神色淡漠,开口便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当然他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来,是为了满足蚩青,二来,这个文骞的的确确是个人才,好好培养几年,保不齐会成为燕岚的擎天玉柱,三来,武明交出了文骞,可谓是兵心尽失,到时候在发兵,日后谁还敢为武明死心塌地的卖命,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亏。
“我乃是燕岚长公主,有本公主在这里做主,你们尽管放心”蚩青舔舐着自己娇艳的红唇,内心是极其的兴奋。
“你敢”天空中发出一声怒喝,轩辕宛雅赤脚而来,脚腕上还带着铃铛,疾风而来,叮叮作响。
“哪里来的女娃娃!在吵吵,小心老夫割了你的舌头下酒”谢僵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轩辕宛雅,声音冰冷刺骨,让人杀念涌动。
“放肆”轩辕令郎瞬间绷不住了,看着身后的轩辕宛雅道:“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可能!今日谁敢动他,便是一个死字”轩辕宛雅嘴中怒喝,身后漂荡出无数的混天红绫,每个红绫上皆是绣着凤凰九子,上面凤气流光,光是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物。
“哼!那今日老夫还真要试一试了!”谢僵嘴中怒喝,两手一招,无数狂风四起,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白色的手掌直线向谢僵抓来。
谢僵面色一变,身前的虎头傀儡当即挡在身前,两手推送,对着大手掌打去,下一秒虎头傀儡的半个身子直接被打残,零件掉落一滴,谢僵嘴中更是传出一声闷哼,怒视着上空,面色阴冷道:“是谁!出来”
“本座!晱子之”天空中一袭白衣飘落而来,晱子之背手而立,看着下方的谢僵道:“不要脸的老东西,本座来会会你,今日你要是能在本座手中走过五十回合,本座就.....就...就给你留个全尸在,怎么样”
众人心头都是有些惊愕,这怎末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装逼拉风吗?怎末在晱子之嘴里说出来,那么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