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惊鸿舞
谢僵并未恼怒,短暂的愤怒后又让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注视着上空的晱子之,衣袖挥动,神情淡漠道:“晱子之,大尊境界,当真是让老夫向往啊,但.....”
谢僵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寒风凛凛,原先被摧毁大半的虎头傀儡不断恢复原样,实力也在层层突破,先前的巨人傀儡化作黑色的光影,直接钻入了虎头傀儡的体内,封侯境界的虎头傀儡,身体不断壮大,身上的鼎气也在不断的增幅,实力节节攀升,封侯境中期....封侯境圆满....封侯巅峰...半步大尊。
“大尊境界的强者,老夫不是没有杀过”谢僵气宇无双,两脚轻点地面,身子腾空,直飞向上空的晱子之,单手呈现剑指,周身鼎气浓郁,直面上空中的晱子之,谢僵嘴中怒喝道:“僵王指”
无数的黑气汇聚成山河,锻炼成一指,宛若山岳,强大的压迫感,令得在场的封侯境强者,皆是连连退避,面色难堪,轩辕令郎面色严峻,眺望着上空中的谢僵,面色凝重道:“这谢僵怕是已经窥探到大尊境的门槛了,眼下不过是拿晱先生试招,为自己以后铺路了”
“老匹夫,倒是有点意思,也罢!本座且来试你一试”晱子之手掌伸展,衣衫随风摇曳,掌中鼎气肆意流动,白光流转,五指合拢,晱子之嘴中呢喃:“祁山之法,祁山断岳拳”
呼呼呼!大风起兮,天地为之变色,天地之力不断汇聚在晱子之周身,这一刻晱子之连同天地,为无上之尊,鼎气宛若江河源源不断,涌入其身,在其背后凝聚出一位面色肃穆的尊者塑像,时而面露悲鸣,时而面露肃杀。这乃是大尊境界的手段,能够联通天地,汇聚法身,以此镇压万物。
“落”尊者法身赫然一拳打落而下,迎面撞向下方的谢僵,湛蓝色的天空在这一刻变成金黄色,地面上黑气弥漫,这两种颜色,就好像对立的海水,固守阵地,只待机会一到,将地方置于死地。
“嘭嘭嘭.....嘭嘭嘭”空气中的余波一层接着一层,长孙灏在空中运转这醉里挑灯,保护着周身,但身子还是到处乱飞。
宁越面色骤变,急忙闪转腾挪,向着军营里的保护罩逃窜,整个人好不狼狈,不是运转锁链,维护在自己的周身,面对席卷来的压力,宁越死命的抵挡,眼看着鼎气就要枯竭,取出怀中的灵虚丹,也不管他还要多少,一股脑的全部往嘴里灌。
“碰”宁越运用鼎力将周身死命保护,但余波席卷而来,宁越整个人的身子被炸飞,直线飞入保护阵中。
“不要愣着!拿下那个女娃娃!看那老匹夫怎么嚣张”轩辕令郎张口怒喝,话音刚落,文骞的已然化作流光,手持着祸斗刀,正欲挥刀斩杀,下一秒,半步大尊的虎头傀儡直线挡在文骞身前,手中不知何是多了一根狼牙棒,迎面便是朝着文骞砸来。
文骞带着面具的瞳孔剧烈收缩,正欲施展招数抵御,腰间上不知何是缠住一条红绫,随后红绫收缩,下一秒,文骞的身子直接后退,来到轩辕宛雅身侧。
“文骞!这是谁”蚩青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有猫腻,女子皆是善妒,更不用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何是受过这个委屈,蚩青怒不可遏,当即怒喝道:“拓跋罡,给我拦住这些杂碎”
“末将得令”拓跋罡身形闪现,凭空而立,两手持着双耳短戟,飞跃在天际中,身后还跟着北宫朔和贺览。
长孙灏身边三个灯笼灯光飘摇,盯着三人,看向身侧的轩辕令郎道:“三个全是封侯境界,那个拿双戟的交给我”
长孙灏身影闪动,直线冲杀向拓跋罡,手中的灯笼火光冲天,单手一招,眼前黄色灯笼光华绽放,比之两边的红白灯笼光芒更亮,自长孙灏头顶上方,无数的黄色灯笼不断浮现,就好似成千上万的人在放孔明灯。
“万家灯火”长孙灏嘴中怒喝,无数的长灯化作长龙游蛇在空中来回游荡,飞杀向拓跋罡,照应的整个天际亮如太阳,空气中的温度直线上升,地面上的植物水分迅速蒸发,可见其威力之大。
拓跋罡手中双戟护卫在身前,呈现交叉状,头盔下的双瞳,死死的盯着上风的长孙灏,看着万千席卷来的灯笼,长孙灏仰天暴喝:“惊天斩”
“嗡嗡嗡”白影色的双耳戟在鼎气的加持下全身变得通红,宛若被煅烧的烙铁,上面弥漫着白烟。
拓跋罡手中战戟当下挥动,瞬间两道半月斩披荆斩棘,化为两道长虹,向着长空中的灯笼扫砍而去。
“轰轰轰”战戟挥动的那一刻,无数的灯笼被割裂开来,在空中不爆炸,漫天的火光,看的人头皮发麻,剧烈的爆炸声震荡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无数的灯笼被切碎,拓跋罡身影闪转,在爆炸中来回穿梭,原先金光灿灿的盔甲,被炸弹漆黑,盔甲上不时还燃烧着黄色的火焰,然而拓跋罡却是无所谓,双手蕴含鼎气,怒视眼前的长孙灏,嘴中怒喝道:”双蛟戟”
“吼吼吼”两条赤红色战戟直线向上空飞去,带起阵阵龙吟,双戟齐头并进,穿破无数的灯笼,下方观战的兵卒,只见拓跋罡抛出手中的双戟,在灯笼群中横冲直闯,所过之处,皆是火焰爆炸,排成一条横线,远远望去,就好像是绽放的烟火。
长孙灏神情淡漠,看着直线扫来的双戟,长孙灏身前飘荡的白色灯笼浮空在身前,长孙灏屈指一弹,抚摸着呼吸道:“丧灯”
白色的灯笼瞬间化为一道黑色的门框,门框内漆黑无比,宛若黑洞,白色的灯笼就挂在正门口,黑色的双蛟戟冲撞而去,下一秒直接没入黑暗中,随后白色的灯笼化为原型,回归在长孙灏手中,灯笼内!双蛟戟安安静静的在里面躺着。
拓跋罡白色一愣,就在刚刚,他察觉到自己的双蛟戟和自己失去了联系,显然是被这个长孙灏给收了去。
长孙灏面色带着笑意,抚摸着自己的呼吸,冲着下方的拓跋罡笑道:“多谢这位将军送宝,我这丧灯,可落一切兵器,若是这位将军还要拿手的兵器,拿出来,本将不介意帮你保管”
长孙灏说的轻描淡写,嘴中的得以之色是愈发的浓郁,但凡武将皆是需要用兵器才能爆发出最大的站立,这无形中就让长孙灏立于不败之地
“兵器吗?不知廉耻的东西,武明之辈,皆是如此龌龊,顺便一提,我这双蛟戟可不是兵器”拓跋罡神色严峻,虎目盯着长孙灏,张口怒喝道:“回来”
“嗯”长孙灏面色一变,急忙查看自己的黄灯,原先在灯笼里安安静静躺着的双蛟戟,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下一秒双蛟戟赫然化为两条鲜活的蛟龙,在灯笼里左冲右撞,打的整个灯笼的都颤抖震动。
长孙灏面色一变,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一道妖兵,就像是文骞的祸斗刀一样,既可以变换成兵器,又可以变换成妖兽形态。
长孙灏面色铁青,当即运转全身鼎力开始压制灯笼里的两条蛟龙,拓跋罡身子浮空,周身鼎气内敛,和他妖兵一体,自身鼎气也可为其所用,此刻两者僵持,在灯笼里博弈,一时间互不相让。
“先斩下一人再说”文骞似乎是心情郁结,被两个女人搞得头疼,眼下需要杀伐才能缓解内省的愤懑,仰天长啸,直线向拓跋罡杀去。
“休走”贺览和北宫朔的身影闪现,挡在文骞的跟前,周声鼎气运转,贺览今日比之以往平静的太多,在北宫朔的帮助下,和文骞打斗三十回合,时不时众人都要避开空中两人交战的余波,十分小心。
“杀”轩辕令郎张口暴喝,直线向蚩青冲杀,手中宝剑飘荡在周身,化为阵阵剑芒,宛若银河。
“守护”虎头傀儡嘴中呢喃,一掌推送,将轩辕令郎的招数尽数抵挡,手中赫然取出一柄黑色的长矛,直线向眼前的轩辕令朗打杀而去。
“保护大将军,鸿关大阵”箫霄张口暴喝,以自身为原点,结成兵阵,无数的鼎气通过箫霄操控,对虎头傀儡施加压力。
虎头傀儡周身出现了无数的法阵,从里面探索出黑色的锁链,缠绕虎头傀儡的身子。
“开”虎头傀儡拉动手臂,无数的将士面色煞白,甚至有重伤者,绷不住了,张口吐出一抹鲜血,直接昏阙了过去。
“贱婢,竟然敢和我抢男人,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脸”蚩青怒喝一声是,手中珠玉弓,胯下的九头狮子也是浮空在手,蚩青指着脚踩红绫的轩辕宛雅道:“小九,给我死撕碎她”
“吼吼吼”九头狮子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这次没有提出要小母狮子的请求,四肢发力,直线向轩辕宛雅冲刺而去。
“九凤绫”轩辕宛雅暴喝一声,下一秒身后的九条红绫自其背后飞出,在空中来回飞舞,变换形态,分别为: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孔雀、大鹏、雷鸟、大风。
九头神鸟在空中来回扑腾,逍遥九天,向九头狮子冲杀而去,九头狮子浑然不惧,一头盯着一个,和九条凤凰对持。
“哼!不过是几个杂种残魂,也配叫九凤,真不要脸”蚩青似乎颇为火大,就像是自己的老公出轨,而这个小三就是轩辕宛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野蛮粗鄙之人,当真无礼,难怪文骞看不上你,粗鄙”
“老娘撕了你的嘴”
“苍王弓”
“混天铃铛”
“苍王术!大道三千箭”
“混沌之气”
轩辕宛雅娇呵一声,手中的铃铛摇晃的异常激烈,随后轩辕宛雅,翩翩起舞,在空中来回游荡,声音清亮道:“惊鸿舞”
此时的轩辕宛雅,运用这九凤绫,在配上惊鸿舞,宛若整个战场的风景线,蚩青恼羞成怒,操控箭气,想要将轩辕宛雅斩杀在地,但每一次下来,都会被轩辕宛雅无声无息的躲避,甚至于九凤绫还会发动进攻,若不是有珠玉弓护着,此时的蚩青怕是已经受伤了。
“哇!好好看啊”许多维持大阵的兵卒,皆是向上空望去,只觉得是天仙下凡,在军营里,看到个母猪都是香的,何时看过像眼前这样美艳动人的曲子,更何况的眺望的人是公主,身份尊贵,生的也是那样的美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哎哎哎!收起你的哈喇子!别做白日梦了”
“你还是先擦擦你自己的口水吧”
“啊呸!一群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过我想尝一口啊”
底下的兵卒窃窃私语,甚至发生了口角,上空中的箫霄面色阴晴不定,当即开口暴喝道:“都给我闭嘴”
有了箫霄的震慑,众人皆是闭上了嘴巴,宁越坐在地上,浑身滚烫,过量的吞服灵虚丹,导致他的鼎气十分充裕,他的修为也在直线的攀升,但这种修为是空中楼阁,不用风吹,随着时间的倒退自己就会坍塌,恰好要结下大阵,让自己的鼎气有个宣泄口,宁越这才好受了不少。
鱼老叟盯着宁越,嘿嘿坏笑道:“嘿!长公主好看吧”
宁越眺望着上空,看着翩翩起舞的长公主,心中却是浮现出一抹情形,宁越没有开口,而是闭上了眼睛。
“嘿!你小子是不是男人,这样美艳的场面可是不常见啊,你小子不会是喜欢男男吧”
“滚”
“惊鸿一瞥”轩辕宛雅开口,声音宛若铜铃,此时的轩辕宛雅,手中拿出一只玉笔,在空中随意涂涂画画,光影文字流转,下一秒无数文字图画浮现,形成禁锢的牢笼和,将蚩青包围在牢笼中。
“还能这样”
“这哪里是在打仗啊,这简直是在.....”
低下的兵卒久久无言,只觉得赏心悦目,而天空中的战争却是异常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