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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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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故彦城时,城门还未开,可城门口进城的人却已经排起了长队。三个人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席地而坐。

谢时韫向李阿借了剑,将自己的令牌放在地上,刀光剑影间,令牌被从中间一分为二。

李阿和穗岁顿时跪在地上,穗岁心里发慌,震惊地开口询问道:“大师,您……”

谢时韫却不甚在意,只寻了个隐秘的位置,挖了个坑,将令牌埋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脸上云淡风轻,仿佛他只是随意地埋了个小土块。

谢时韫稀松平常地说:“既要出家,便应忘却红尘,这些东西本就不应该和我再有任何关系,我身着僧袍,却仍以此处事,那我出不出家还有何意义。”

穗岁心中波动,万般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碰撞。她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失望和惊慌,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镇定冷淡的模样。

只是在城门大开,大家都纷涌而上,城门口一片混乱之时,穗岁放缓脚步,慢慢绕至人后,一面盯着谢时韫,一面挖开了谢时韫刚刚填好的土坑,拾走了那碎成两半的令牌。匆匆填好坑,又追上了谢时韫。

谢时韫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未发一语。他还是看不透穗岁为什么如此执着他的身份。他也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只是如今看来,他应该和她保持些距离。

他们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整一天再出发。谢时韫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目养神,门被轻叩,谢时韫有些烦,但也还是放了穗岁进来。

穗岁看着谢时韫一脸不爽的样子,深知自己打扰了他休息,但她按了按自己的手心,还是开口说道:“大师,我有事想和您说。”

“你都进来了,那就说吧。”谢时韫支着头,背对着她揉揉太阳穴,心里烦的紧。

穗岁抿唇,沉吟片刻,才出声道:“大师,那方烨虽说得的不是痘疫,可他身上那些红色的斑点,和痘疫极为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谢时韫闭着眼“嗯”了声,示意穗岁继续说。

“方烨身上的红点,外红内白,越向内颜色越浅。与平常痘疫症状不同,平常痘疫瘙痒异常,一旦抓破便会有透明水状物流出。而方烨身上的红点流出的却是白色的脓。”

“那能说明什么呢?”谢时韫睁开眼睛,皱着眉不解地望着穗岁。

“我在他身上还发现了许多的红色小凹坑,那凹坑看起来更像是被虫子咬的。他……”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某种虫子咬了,然后染上了病。”

“是,但我更想说的是,方烨这种症状同痘疫太像,但我不知它是否具有传染性。可如果他真的是被虫子咬的才染上了病,那么这种虫子一定还会传染其他人。”

“你有多大把握?”

“七八成吧。”

“那可能知道是什么虫子?”

穗岁摇摇头,无奈地说:“难以确定。”

谢时韫轻叹:“走一步看一步吧。”

穗岁应是,她也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谢时韫说一下,毕竟痘疫自古以来都是要人性命的恶魔,此事若是真的,早早预防,说不定可以少些人伤亡。可她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去查证,就说那几个小凹坑,就算方烨活着,他都难以说清是怎么来的,更别提如今方烨早已不在人世。

谢时韫听完了穗岁的话,坐在那儿盯着桌子上的木头花纹发呆。穗岁站在一旁,脚尖在地上轻踢了两下,没有动。

直到谢时韫察觉到穗岁还没走,便随意问了句:“还有事?”

穗岁扭捏地卷着衣角,弱弱地问:“大师,您能给岁公子写封信吗?”

谢时韫心头一跳,有些不爽地抬起眼皮,语气僵硬地问:“你给他写信做什么?”

穗岁顿了顿,小声反驳道:“我不是给他写信。我是想让大师给他传个信儿,告诉他们瘴气的事,怕他们也进了那林子。”

谢时韫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的些许,语气也松软了许多,“你是担心你那两个丫鬟?”

穗岁点点头加了句:“还有乔乔。”

谢时韫这才想起来还有乔乔这回事,答应了她,双手紧扣在胸前,又闭上了眼。

等到穗岁出了门,谢时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的像复杂的锁。谢时韫在心里怒骂自己道:她想给谁写信就给谁写信,关你什么事,你急什么?你问什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病!

谢时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烦的睡不着,翻来覆去后,气急败坏地拿起纸笔,愤怒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后,把笔一摔,走去床前,从包袱里掏出一本经书,席地而坐,认认真真读了起来。

可心中那股子躁动和烦闷仍然久久挥之不去,谢时韫看着经书都感觉烦躁。谢时韫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脑海里全是穗岁那张精致漂亮但欠揍的脸,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地,又连忙温柔的轻轻摸了摸地面。

下午,谢时韫和穗岁一起商讨接下来去易城的路,而两人在李阿峰口中又听到了一些消息。

当时在山谷中,李阿曾说是听人说孟河有粮才准备去孟河的。如今再次提起,李阿也是连连点头。

“是,其实我们已经算是易城里走的比较晚的了。有些实在没钱没有粮食的人家,老早就上路了,毕竟能活一天就是一天,说不定换一个地方就能活下来。像我们家这样的,大都是对官府还有些指望,觉得挺一挺说不定哪天就有转变,就有出路了呢。只是官府实在是没粮食,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后来就连钦差都没了踪影。我们这才逃出来另寻出路的。我们走到一半,就听到有人说孟河是大城,太子过些时日会去孟河,孟河肯定有很多粮食,我们这才直奔孟河的。”

“听谁说?”谢时韫皱眉问。

李阿回想了片刻,“啧”了声说:“没有具体的人,就是在路上走的时候便有人说,就听到耳朵里了。”

谢时韫没抬头,把玩着手里的小珠子问:“那你们进那个山谷是你们自己寻的路吗?”

李阿拍拍脑门,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

“不是,我记得当时我们走到故彦城,向几个人问路,那几个人就说最近的路就是,往前走穿过山谷就能到达孟河。但也有人告诉我们要向西走,绕到严村,从严村过去。我爹说存粮不多了,怕不等绕到严村就断粮了,就选了最近的路。”

“去孟河的人有多少?”

“与我们同行的百十来人,后来他们从严村绕就分开了,就只有我家和一户姓王的人家在一起。但是也都死在那林子里了。”

“你们都是半路听人说孟河有粮食,才决定去的?”

“对,之前大家从易城出来,都是要去其他地方的,有投奔亲戚的,有要去京城的,有南下的,去哪儿的都有。”

穗岁瞧着谢时韫的神色,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大师,怎么了?”

李阿也疑惑地问:“是啊,大师,这里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时韫漂亮的眸子轻眯,剑眉微拧,他面对着穗岁,手指在桌上轻敲,声音缓慢却有分量。

“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山谷里看到的那些白骨?”

穗岁回想起那天那些吓人的景象,就后背发凉,打了个哆嗦,点了点头。

“那山谷里面白骨众多,有的是多年前的尸骨,有些是新的。且新的尸骨远远要多于旧的尸骨。那些新的尸骨和尸体都集中在那林子周围。”

穗岁咬着唇,从唇瓣里挤出一句:“可能是他们经过林子都中了瘴气。”

“就是中了瘴气。”谢时韫眉目冷淡,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情绪。

穗岁和李阿都没有懂谢时韫的意思,双眼睛里都充满了疑问。

穗岁歪着头,舔了舔嘴唇殷红的唇瓣微微嘟着,水汪汪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谢时韫的唇,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谢时韫注意到穗岁的神情,他眉头一跳,动作顿了顿。他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转向了另一边,把脸对着李阿,不再去看穗岁,心中飞快地念了两句经。

“孟河现在在修行宫,他们在四处抓壮丁,而从易城来的这些流民就恰恰成为最好的劳力。所以他们才能在易城到孟河的路上不断地听到有人说孟河有粮食,让这些逃难的人纷纷改道去孟河。”

穗岁听谢时韫如此说,登时张大了嘴,震惊地说:“您的意思是,孟河故意派人吸引这些逃难的人去孟河,然后抓他们去修行宫。那山谷里的那些白骨其实都是这些逃难的人?”

谢时韫颔首,又再次开口说道:“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孟河既然会派人在路上大肆宣扬,吸引人去孟河。那么为什么又会有人故意将这些人引去那个山谷呢?”

“故意?”

“没错,李阿说有人让他们从严村绕去孟河,居住在这里的人一定知道这座山谷,但既然如此指路必定是知道这座山谷里有瘴气,才让人绕路而行。那故意给人指路,让人从山谷里走的人又是为什么?”

“大师是说,有人在阻止孟河修行宫,不惜牺牲百姓的性命?”

“也有可能是大批的流民,会引来关注难以交差,他们是故意谋害这些逃难的人。”

穗岁捂着嘴巴,感到不可置信,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李阿坐在一旁,捏着手指,定定地看着地上出神,回想着一路以来的经历,他也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许多双眼睛,在阴暗处紧紧地盯着他。

谢时韫冷声笑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继续把玩手里的珠子。

人心,到底还能有多丑陋,多不堪呢?这个世界上还能出现多少阴暗歹毒,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三个人出了客栈,在故彦城中走。故彦没有传信司,谢时韫有些焦躁。余光又瞟到身后,李阿和穗岁有说有笑的并排而行,穗岁举着小摊上的钗子在头上比划,李阿还连连称赞。烦的谢时韫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穗岁听到回头去看,一脸的无奈,活阎王真是阴晴不定。

晚上李阿敲响了谢时韫的门,并表示自己愿意去送信。

谢时韫问:“为何?”

李阿跪在地上说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现在孑然一身,四海为家,本就无所去处。且如果真同大师说的那样,我们家的人死是为人所算计,那么我定当竭尽全力去找到这幕后真凶。我相信大师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愿意为大师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时韫笑了起来,扶起李阿无奈地说:“你和她倒是像,都把我捧的高高的,把我拽进这些世俗里。”

李阿忙道:“不敢。”

谢时韫把信交给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岁柏一路,南下来找我。”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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