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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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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做什么都是四平八稳的性子。他做生意也没有突发奇想,就是中规中矩地选了个看上去还算不复杂的行业,看了一条贸易线路,买跌卖涨。真做起生意来,才发现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大环境重农抑商,商税本就比较繁重,要命的是还有各路阎王拦路,小鬼打劫。

为什么说官商勾结?商若不与官勾结,这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杨显祖听说小舅子做生意,还很上道地送了一张帖子来,若没有这张帖子护着,也别说赚钱了,没连银子带人一起赔进去就不错了。

谢青鹤隐隐觉得这张帖子接不得。杨显祖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他接了杨显祖这张帖子,自己的小生意赚上百八十两银子,祖父那边只怕要给杨显祖送几千上万两。亏不亏?

既然过凡人的生活,就得守凡人的规矩。

谢青鹤从南兴县开始拜山头。

毕竟卢家是南兴乡绅,卢老尚书在朝时,对南兴也是有旧荫的。虽说没荫到现任长官头上,总也得给卢家几分面子吧?惹毛了卢家要上京闹事,卢老尚书在朝廷那也是挂过号的啊,卢家并不好惹。

何况,谢青鹤又不是去逼南兴县干什么坏事。

咱们官商勾结一下,你给我提供保护,我交保护费啊!

南兴这个地方有钱,富庶,学风鼎盛。能到这地方来当一县之长的,都不是没背景的人。交好一个,等同于交好一窝。谢青鹤拿了祖父的帖子叩开大门,南兴县又十分欣赏谢青鹤的一笔金字,说好了给七成利,南兴县就更乐呵了,还勉励了谢青鹤一翻,叫他专心举业。

谢青鹤也觉得这世道做生意不如当官爽。

寥寥草草厮混了一年,稍微上了轨道,就把生意扔给了族兄打理。

他打算下场考试去。

与其让南兴县当护身符、给南兴县分润大部分利益,还不如自己去当官,给族弟当护身符呢。

七成啊!你敢信?

辛辛苦苦忙一年,倒要给别人分七成!

怪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呢。怪道祖父拿钱拼命喂姐夫呢。家里没有一个当官的,别说做不了生意,只怕连家业都守不住!得,重走李钱那条路,当官去。

当然,除了读书当官,还有另一条路能出头。

如谢青鹤一样,深山寻真问道,一旦混进寒江剑派,哪怕是个外门弟子,也不再受俗世约束。

问题是读书当官还有几分可操作性,真要去当武夫修士,对谢青鹤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对卢渊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要把卢渊直接活成谢青鹤来解决卢渊的旧怨,只怕旧怨未除,新恨再生,卢渊直接就气死了。

谢青鹤走进考场的时候,也忍不住在想,我这条读书当官的路,对卢渊来说,是否也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第18章 长姐(下

谢青鹤很轻松地过了院试,拿到了身份考籍,正式成为一名秀才。

卢宣故意问他,还做不做买卖了?谢青鹤叹气摇头,表示自己老实读书,备战秋闱。

为了避免被老人家催婚,谢青鹤故意做出关心举业很紧张的模样,还从家里搬了出来,到别院居住。独居的日子清闲了许多,关上门写写画画,该修炼就修炼,倒像是回到了寒山一样。

此时,谢青鹤已经隐约地感觉到了一丝厌倦与无谓。

不管是李钱,还是卢渊,包括被他干脆利索干掉的麻吕亚,这些人有多少旧怨,他其实都没有办法解除。他只是把李钱活成了谢青鹤,卢渊活成了谢青鹤,麻吕亚活成了谢青鹤。

他看似很小心地压住了自己快刀斩乱麻的能力,给卢渊寻了一条看似有希望达到目的的路途。

可是,想要走好这条路,本身就需要太多卓越的能力。

有些特质是谢青鹤所特有的,卢渊并不具备。比如说卢渊就并不一定能中举登第。

卢渊的麻烦比李钱大得多。李钱但凡想得开一些,日子就能过得比在酒楼帮闲好。卢渊的难点则在于起点太高,一个人想要扛起整个家族不使阶层下滑,本就非常困难,卢家可是正二品的层级!

就算谢青鹤不走仕途,就靠着官商勾结把生意做起来了,一己之力拴住了卢家崩溃式下滑的阶层,谢青鹤所具备的这种资质与天运,也绝不是卢渊所能拥有的。

谢青鹤能做到的一切,卢渊都做不到。

卢家的颓势,不是决策失误所造成,完全在于盛极而衰。

二品尚书就是卢家的顶点,走到这个位置之后,后继无人,必然会从顶点滑落。

谢青鹤每天坐在别院的桃树下,认认真真地替卢渊想辙。

单以卢渊的资质,他怎么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坐了二十天之后,谢青鹤翻开了四书五经: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这是唯一唯一唯一的办法了啊

读书,付出最少,收获最大。

妇人还能因嫁人一步登天,男人拼不了爹,就只能拼自己了。

想到这里,谢青鹤突然福至心灵:拼不了爹,还可以拼师父?

李钱比卢渊大了十几岁,换句话说,谢青鹤在李钱那段经历中见识过的一切,理论上应该比卢渊早上十几年。他曾经听过的奇人异事,现在八成都还活着,还存在着。

谢青鹤又花了几天时间,给自己圈定了几个目标,打算等秋闱结束之后,就去寻找(抱大腿)。

卢渊一辈子都没中举,谢青鹤也不打算中举。他要替卢渊找个可行的出路,就不能让自己开太大的挂。毕竟,秀才和举人的身份,也称得上是天差地别了。

可怜老祖父卢宣巴巴儿地亲自把孙子送进场,结果谢青鹤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发烧昏迷,门都没进就被抬了出来,吓得祖父连忙给他找大夫,背后偷摸抹泪:时运不济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开场之前病了!还烧得这么厉害!

等谢青鹤病好之后,卢宣都不敢刺激他,只说没关系,孙儿你还年轻,三年后再战。

可惜倒霉孙孙还是深受打击,傻了几天之后,先去别院住了两个月,突然哭着喊着要去游学。卢宣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马上就过年了,渊儿你往哪里去游学?

第二天,卢宣就听下人汇报:老太爷,小少爷进了您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卢宣心里咯噔一下,怒道:快派人去各处路口拦截!不许叫少爷跑了!

人自然是追不回来的,谢青鹤早已带着栓子远遁而去。

卢宣回到书房,打开自己书柜的抽屉,里边二千两银票果然被搜得干干净净。

他叹了口气。家里的银票都在账房,他的私房也都在自己屋里。

之所以会在书房里放银票,就是让孙儿应急花用。

蠢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领月钱过日子,卢宣纵然偏心孙子,面上也不能太过分。

卢渊小时候,他放十两。长大一点,他放五十两,一百两。自从卢渊从这里抢了本钱去做买卖之后,他就放得更多一点,二千两。儿子是不中用了,这家业,田产地契银钱,不都是孙子的么?

不就是一次蹉跎,又值得什么。卢宣只恨自己把孙儿逼得太急,总催他下场做什么呢?

谢青鹤跑出去许久,始终没给家里写信。不是他不想捎信回家,实在是这年月家里没个为官做宰的,也没有常来常往的下人差遣,要送一封信的代价实在太奢昂还万分不靠谱。

他从李钱处得来的记忆并不准确,事先拟定的几个名字,寻过去不是扑了个空,就是货不对板。

那就只能现找了。

能攀上的富有极大能量的贵人理论上都在龙城,谢青鹤开始在龙城悠游,顺便打听消息。一直厮混到年后,才勉强锁定了一个目标,谢青鹤开始制定抱大腿计划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努力帮卢渊解决旧怨时,长姐的一封家书也飞回了南兴。

卢泽给祖父写信,主要是为了要钱。

杨显祖想升正四品,这个坎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朝中人脉,年资,才干,名声种种,还得花钱上下打点。要说上下打点也不至于把卢泽的嫁妆掏空,可是,杨显祖并不想掏这个钱。

卢家对卢泽极其厚待,分了三分之一的家产给卢泽当嫁妆,杨显祖以己度人,认为卢泽的嫁妆不过是卢家九牛一毛正常人怎么可能把三分之一的家产给姑娘做嫁妆?男丁分家都不是这么分的!毕竟家产越分越薄,通常情况下都是嫡长子占大头,嫡次子都得靠边站。

这些年老卢尚书的旧友旧识都死得差不多了,杨显祖则是升官敛财,官威日重。

他早就让卢泽写信跟岳家索要银两,想来岳家也不敢不给。考虑到小舅子还在举业,说不得他日也能与自己同朝为官,杨显祖还比较客气。直到听说小舅子临场发病没能顺利入闱,杨显祖这点儿耐心就彻底消失了。

可卢宣的想法已经跟多年前不一样了。

从前是把孙子的未来寄托在孙女婿身上,自然要全力满足孙女婿的要求。现在孙子自己都说了不肯倚靠别人,卢宣总得给孙子留些家产,免得孙子捉襟见肘。

卢泽一开口就是那么大的数目,若说背后没有杨显祖默许或说支持,卢宣也不相信。

卢宣知道,孙女婿正在晋升正四品的紧要关头。

这笔钱,卢家倒也不是拿不出来。问题是,卢宣知道孙女的嫁妆有多少,这笔钱同样孙女婿家也拿得出来啊?为什么非要找卢家索要呢?这中间隐藏的贪婪心思就很令人厌恶了。

这口子不能开。

一旦让杨显祖吃得舒服,吃得满意了,他的官越大,卢家越被动!

卢宣没有出面,让儿媳妇伍氏给孙女回了一封措辞十分客气的信,另外附上银票二百两,表示对女婿选官的支持

卢泽拿到那二百两银票都惊呆了,看了是伍氏的回信,她忍不住娇嗔:阿娘也真是!

杨显祖听说有南兴来人,心知岳家必定回了信,他是专门来拿银票的。

哪晓得居然只有二百两,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他并不认为自己如何无理,反倒是觉得祖父无理!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偏心小舅子了,还说什么全力扶持自己!孙女婿是半个孙子,哪里及得上孙子金贵!

杨显祖阴着脸,转身就走。

卢泽赶忙伸手拉住他:相公,你莫恼呀。我阿娘没什么见识,她是领月钱度日的,也没几个嫁妆,能给我二百里只怕是到了极限。我再问问,祖父必然有回信来。

杨显祖冷笑一声,我竟信了卢宣的鬼话,娶了这个蠢婆娘!

他唯一庆幸的是,早就知道卢泽蠢,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让卢泽生他的孩子。有这么个蠢娘,他再是聪明能干,孩子只怕也是个废物!

不必了。杨显祖甩袖扬长而去。

正在运作官位的紧要关头,杨显祖也不能闹事,只怕一点儿议论就坏了自己的前程。

反倒是卢泽满头雾水,一向疼宠自己的祖父,怎么就突然没消息了呢?为什么不给钱了呢?

她一连写了七八封信回去追问,心腹陪房来来回回地跑,搞得住得近的几处邻家都听到了风声,杨郎运作官位,他岳家好关心呢,下人来来去去七八回,怕是送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来助威!

这传言把杨显祖气了个好歹。偏又不能怼回去,说岳家没给我银子!我花钱打点都是自己的!

对外分辩不得,对内的脾气就不大好了,时不时给卢泽使个脸色看。

卢泽完全不知道症结所在。

来京城就有些郁郁。不爱见我。见了我也不如从前那么温和可亲。卢泽坐在屋内抹泪,跟自己的奶娘哭诉,我知道他是怨我。怨我生不了孩子。妇人若不能为丈夫绵延子嗣,比个母鸡都不如了。他不喜欢前头那两个孩子,必然是喜欢我给他生的呀,偏我又生不了

奶娘也没什么大见识,只能跟着垂泪:我可怜的姑娘

这俩糊涂蛋走偏了方向,天天寻医问药,想要调理治愈卢泽不孕的症状,早早诞下麟儿,重新获取丈夫的欢心。完全不知道杨显祖没能从岳家榨来银钱,心中已生怨恨。

毕竟,杨显祖拿去打点上官喽啰的银钱,全是从卢泽妆奁里抠出去的。杨家可没出一个子儿。

到谢青鹤在承恩侯府站稳脚跟时,杨显祖也顺利升上了正四品,任大理寺少卿。

不得不承认,杨显祖是天赋异禀,运气又好,跟对了大佬且有时运。虽说前半辈子屡试不第,蹉跎多年,这不,后半辈子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卢宣收到孙子报平安的书信时,也同时收到了孙女哭诉的家书。

卢泽信中哭诉,杨显祖掌掴她!

你错了。你全都弄错了。卢渊指责谢青鹤。

我哪里错了?谢青鹤自问对卢渊尽心尽力,我本可以一路为官做宰,顺风顺水。为了让你旧怨得偿,我走的完全是你可以做到且做好的一条路。

卢渊读书写文章不怎么行,类似于猜枚射覆之类的小游戏玩得特别好,这简直是装神弄鬼一把好手,所以,谢青鹤投其所好,去抱了承恩侯魏斐传的大腿。

承恩侯魏斐传是皇帝的小舅子,他亲爹魏鲜有妥妥的从龙之功,皇帝登基之后,跟权倾朝野的魏国丈就隐隐不对付,连带着魏皇后也吃了不少暗亏。如今皇帝也五十多岁的人了,魏国丈和魏皇后都已作古,魏斐传也成了老国舅,整天装神弄鬼,连个儿子都没有,因此,皇帝对他甚为忍让。

魏斐传喜欢假装修士,整天抱个乌龟壳要给人算命看相调风水,猜枚射覆的把戏特别合他胃口。

卢渊的皮囊长得也不差,谢青鹤更是整天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惹人喜爱,魏斐传很干脆地收他为徒,每次出门都要把他带在身边,跟各种人群炫耀猜枚射覆的把戏:哈哈哈,你们猜,我手里有几个金瓜子?

谢青鹤能准确地猜出手中的单双数,具体数字,乃至于是何颜色。隔着布帛乃至一间屋子,他也能知道被人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卢渊也有这样的能力儒者也读易经,会者不难。

有了猜枚射覆的本事,加上谢青鹤各种讨好殷勤,魏斐传也没有儿子,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若不是女儿年纪大了又已经出嫁,外孙女又才两岁,魏斐传还真有把女儿或是外孙女嫁给谢青鹤的冲动。

饶是没能结亲,这世上的师徒关系也极亲近。

魏斐传是魏家仅存于世的男丁,魏皇后也没能生下龙裔,皇帝对魏家的忌惮与怨恨早已随着魏国丈和魏皇后的去世消失,所以,魏斐传无比过分地宠爱他的小徒弟,皇帝也对谢青鹤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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